柏酒柯愣了一下,见他一直在看着自己,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斗篷歪了一点,半个肩膀露在外面。 被他这么看着,倒是让她更加的难为情了,忙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盖住自己的肩膀。 下一秒,柏酒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某人直接提起来抗在肩上,走进了房间,而那可怜的门,更是被他反脚踢了一下,瞬间关上,留下还跪着楞在原地的张嬷嬷和莲儿。 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的莲儿忙着起身,作势就要上前去推门,张嬷嬷见状,忙上前去阻止她,压低声音道:“莲儿,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我干什么当然是为了保护娘娘啊,这王爷已经知道是娘娘打伤了姚妃了,万一,要是王爷像上次一样打娘娘,那娘娘不是会吃亏吗?” “不行,嬷嬷,我必须是要去帮娘娘,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能让他伤了娘娘啊。” 张嬷嬷有些无奈的戳了戳她的脑袋,道:“你这个傻孩子,且不说,你进去,到底能不能帮到娘娘,我且告诉你,你若是现在进去的王爷和王妃娘娘才会不高兴呢。” “放心好了,王爷是不会打王妃的,王妃娘娘是不会有事的。” “什么意识啊?”莲儿一脸茫然。 “好了,以后啊,莲儿自然会明白的,现在,听话,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去安歇吧。” “可是这..............” “哎呀,走了...........” 张嬷嬷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直接推着她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而另外一边的柏酒柯则是被邱焱丢到了床上,只是不过,这次,他下手极轻,仿佛还真的是害怕她会磕着碰着。 柏酒柯看着他几乎是要将自己的房间翻个底朝天了,似乎是要在找什么东西? 只是,现在自己也考虑不到这么多,躺在床上,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不就之前发生的事,;脸瞬间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心跳也跟着加速。 不行,不能让这个家伙在继续留在这里,会让自己没有安全感,万一他要是还对自己那样,那........... 柏酒柯坐直身体,虽知道,自己若是提醒他,很有可能就是在自讨苦吃,可总比现在他赖在自己房中,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好。 方才,自己听外面的情形,好像张嬷嬷她们都已经离去了,若是等会发生什么,怕是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了。 再说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在自己的房中,自己着实是没有安全感。 “那个........ 要不,你去看一下姚妃吧,听丫头说的那个意思,似乎她是伤的很重,不如,你就过去,安慰一下她把。” “怎么,你就那么希望本王去看她吗?” 都已经找了半天了,都没有找到,自己便是在傻,也是能够想的到,她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些药。 让他心里有些气愤,这些势利眼的人,看来,自己是要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他们一番了。 联想到上次,她被自己打伤的事情,心中的愧疚更是浓了几分。 “难不成不应该吗?”柏酒柯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道。 自己可不想他继续留在这里,省的让自己提心吊胆不说,他在这里,自己也无法入睡,这折腾了半天,可真的是累了。 况且,自己也不想要在被赶出去睡了,多丢人啊。 邱焱来到柏酒柯的身边,一双冷眸凝视着她,冷冷道:“为何要逃狱?” 这话题的转向简直是出乎了柏酒柯的意料,这晋王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只是不过他说自己是逃狱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可能是逃狱,自己明明就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被人直接放出来的好吗? 什么逃狱? 虽说自己确实是用了一些小手段,可也用不着说自己是逃狱吧? “逃狱,我哪里有逃狱啊,你可是不要瞎说好吗?我那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被御史大人放出来的好吗?” “哦,是吗?可是怎么,本王听说,这御史可是被人吓破了胆,口口声声的说,不要砍他的头,这究竟是作何解释啊?” “什么,你说,御史大人被人吓破了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该不会是坏事做多了,心虚吧?” 柏酒柯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虽说听到他有这样的下场,自己的心里还是听开心的,毕竟,这一天,自己他可是没有少欺负自己。 自己的手指到现在可都还疼着呢,说来也是他活该。 以为还真的能够坐实自己的罪名,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走出了大理寺,他能不被吓破胆吗? 且不说自己究竟是不是会放过他,就是他自己得罪了灵犀那个丫头,也是足够他喝一壶的。 “是真的跟你无关吗?可本王怎么听说,灵犀为了你的事情,可是都闹到了太后那里去了,而且,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你是利用了别人,你才出来的吧?” “不管是灵犀也好,还是说那个屈姑娘也好,难道,根本就不是你找到了证据,而是,你利用了这些人,让你出来了,是吗?” “什么证据,不过都是巧舌如簧罢了,忽悠着别人将你放出来,实际的证据,你却是一个都没有,本王说的不错吧?” 原本自己还一副理直气壮,可现在对上他的眼神,自己的心思,全然直接暴露在了他的面前,顿时心虚起来。 自己忽然好像是明白了,屈霈说的那句我是看在另一个人的面子上救的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也是,大理寺的敛尸放是什么地方? 那个御史可是铁了心的要定自己的罪,若非是他相信的人,又怎么可能能够顺利的进去,且不被他发现。 也许,从一开始,袁一鸣就已经是带着她见了邱焱,而,替帮助他们重新验尸的人,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