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趁着曹老爷捂脸这空,丫鬟也上前去看自家老爷哭坏了没有,暗六就趁着这个空档一闪身,从床底下出来躲在了帘子后面。 岳璃看到暗六的动作心领神会,去打开窗户说道:“打开窗户通通风吧,这样老爷您的心情也好一点。” 曹老爷把手从脸上拿开。“太谢谢你了,实在是太感激了,大人还愿意陪我说话。” 说完自己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岳璃可不吃他这一套,看他喝酒无动于衷。 曹老爷觉得有些尴尬,又不死心地问道:“大人,您真的不喝酒吗?” “不喝了,不喝了。房州城现在这个样子,我害怕喝了酒误事。” 这句话一出口曹老爷就知道岳璃是彻底不会喝这个酒了,有些失落。 岳璃安慰着曹老爷,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暗六瞅准机会,咻的一下就跳窗出去了,但是曹老爷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大人,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窗户那闪了一下。” 岳璃面不改色地敷衍道,“可能是哪里来的野猫吧?现在这时间野猫野狗最多了。” “也是。” 曹老爷也没有在意,端着酒壶接着喝。 岳璃从头到尾一筷子都不敢动,她现在真的是怕了这个曹老爷了。 曹老爷自己在那哭了一阵,也觉得自己发泄够了,擦了擦鼻涕就告辞了。 岳璃的心里还惦记着叶钦和宋姝,点了点头,也没有注意到曹老爷身旁丫鬟脸上的表情。 那丫鬟一只手放在背后,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匕首,噗的一下就朝着岳璃冲了过来。 岳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当特工的经验还是让她下意识的就躲了过去,那丫鬟有些惊讶,举起匕首又扑了过来。 曹老爷惊觉道:“有刺客!” 可是他冲过来抓的却是岳璃的手。 现在保命最要紧,还管它漏不漏馅了?岳璃狠狠地跺了一下曹老爷的脚,被踩的男人疼的手松了一下。 岳璃趁机就将曹老爷撂倒,反手一拧把女杀手制在那里。 “说,是谁派你来的?”岳璃眉毛一挑,说话没有一声好气。 曹老爷被岳璃刚才那一下疼得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岳璃现在哪里有注意力顾及着他? 曹老爷眼看着女杀手被抓住,从背后也掏出来一个小匕首,噗的就朝女杀手的背后扎去。 岳璃还没有问出什么话来,女杀手就倒在了地上。 “曹老爷,您这是?”岳璃装作惊讶的模样。 “唉,像我这种商人怎么可能不带点东西防身呢?这女子到底是?” “不知道啊,我府里人多眼杂,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曹老爷甩锅甩的一绝,岳璃暗自咬了咬牙,这个人真的是杀人灭口做的一把好手。 看着地上的女尸体,曹老爷还有些为难。“这尸体怎么处理?” “叫官府过来吧!”岳璃说的毫无感情,曹老爷这一举动着实是把她惹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会干事的间谍。 算了,不和他计较了,死一个杀手对岳璃来说也没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保证叶钦和宋姝的安全,要不然的话说再多也是白搭。 岳璃陪着笑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老爷您赶快去休息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到时候可就。” 曹老爷也觉得尴尬,他没有想到这个女杀手下手下的这么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无妨,无妨。那我就先离开了,明日我想和大人一起去看一看我的夫人。” “行,若是明天无事的话我就去陪陪曹夫人。” 曹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出去了,不过他这点小伎俩终归是瞒不住岳璃的眼睛,曹夫人的话她可一句都没有忘:丈夫不是丈夫,都是假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就好好的陪他们演一场戏罢了。 暗六是在后半夜回来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看着暗六的眼神,岳璃就知道事情可能没有那么顺利。 暗六向岳璃行了一礼:“主子。” “怎么样?” “不是很顺利,他们去地窖的时候,地窖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但是还是找见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地窖里有一个戒指。” “戒指?” “对的,是一个玉戒指,看样子应该是关押在那里的人带的。” “叶钦和宋姝将她带回来了。” “哦,那我知道了,只要他们没出事就好,你先下去吧。” “是。” 没过多久,宋姝也匆匆的到了岳璃房间。 岳璃看着她的神情,心里却早有准备:“查的怎么样了?” “别说了。好像是有人发现我们要干什么,所以提前把那些东西都转移走了。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这个东西,”说完她展开攥紧的手心,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精致的戒指。 那戒指是玉做的,可是上面却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虽然看着雍容华贵,但俗气的一般人都不愿意带。 “叶大人说这个戒指他认识,他之前和那位制服大人有一面之缘,见他的时候,见过这个戒指,据说是他夫人的娘家送给他的。” “这样说的话,那那个消息来源就是正确的,咱们得好好找一找,这些人绝对出不了房州城,要藏也就是藏在城里面。不过现在他们把那些人搬出了衙门,除了曹府和衙门,还有哪些地方能让他们去呢?” “寻常的名字还是不可能的。他们自己也怕感染上这些东西。”宋姝接话道。 现在想一想,那岳璃还是得去城里试探一下,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人? 这一晚上,岳璃也没有睡好:上半夜被曹老爷搅得天翻地覆,下半夜宋姝他们又过来。第二天早上岳璃感觉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 但是答应曹老爷要去看曹夫人又不能放他的鸽子,就只能晃晃悠悠的往曹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她这次还没有和曹老爷打招呼,所以曹老爷并不知道他去了那院子里。 还没进院子,她就听见家丁们放肆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