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吗,自己打开看看。”夜流怀笑着递上去一把剪刀。 秦朝露怔怔,“我真的能拆吗?” 夜流怀笑意更浓,“本就是送给你的,你不拆,谁拆?” “送给我的?”秦朝露心里更疑惑了,他两都这么熟了,用礼还用得着这么神秘? 不过秦朝露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剪开看了。 原来,这几口箱子里,一口放的是夜府各处庄子的账本,另一口是银票。 小箱子里放的是夜家各处田产店铺的地契,甚至还有这个夜王府的地契。 秦朝露手一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怔怔地看着夜流怀,有些反应不过来,“夜流怀,你这——是要搬家?” “是下聘!” 夜流怀看着她的眸子,十分认真地说道。 秦朝露心头一颤,“那这也太多了吧。”把他全副身家都送给她,不怕她卷款跑路了? 夜流怀走过去,自后面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温柔款款地说道,“我说过我会给你留后路。这些都是。若是哪一天我……” “我不要!”一听后面的话,秦朝露瞬间就怒了,脸色绷得紧紧,“夜流怀,还没开始你就觉得你会死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报仇。你心里只想着报仇就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吗? 你要是死了,我拿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秦朝露情绪激动起来,因为他上次还说过为了她不会造反,不会把自己逼上绝境,可现在又想造反,那之前说的话岂不等于屁话! 秦朝露气得想哭。 夜流怀心疼着,抱紧了她,“阿露,你听我说,我没想过要造反,也没想过要将我们的未来都搭进去。 我是想着等太子登基后,说服太子为夜家平反。”但是太子跟他早已离心,再加上他大权在握。 如果太子登基后,世家败落,那么最能威胁皇权的人就是他夜流怀。 那个时候,万一出什么意外,他好留条后路给他的阿露。 但这些话,他没再说,因为只说了前部分阿露就这么激动,后部分再说出来,指不定要如何激动了。 想了想,他只能话头一转,说道,“只是想把所有我能给的都给你!因为,这样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 秦朝露眼一红,哽咽着,转身抱住他,“你这哪是把家当送给我,分明就是让我做你的管家婆,帮你看管家当吧。” “那你愿不愿意?”他笑着俯身过去,在她侧脸落下轻轻一吻。 “不愿意,当然不愿意!”秦朝露哽咽着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都说送我了,自然是任由我发落。帮你管家岂不是不能随我处置!” 夜流怀噗嗤一笑,极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又顺手擦了她眼角的泪,“那随你处置?” “我要都卖掉。” “卖。” “老太君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她已经多年不管家了,也不喜欢钱财。你只要给她老人家留口饭吃就行。” 秦朝露破涕为笑,靠在夜流怀怀中也有娇羞女子的姿态,“说得好像我会苛待老人家似的。打手心!” 夜流怀乖乖伸出手心。 秦朝露抬手落去,却被大手一把抓住,如何都挣脱不出。 她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笑了,“哎呀,那要是我哪一天卷款携逃了,你怎么办?岂不是饿死街头了?” “嗯,肯定的。不过我相信阿露是不会这么做的。 即便真这么做了,也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伤心了。 不过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夜流怀!”秦朝露鼻尖一酸,又想哭了,“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又丑又穷,家世不好,脾气也不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哪都喜欢。” 的确是哪都喜欢,不管是外貌,脾气都喜欢。 再说,他家阿露脾气很好,哪里不好,特别明事理,特别聪明,还一心想着要助他完成大业,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夜流怀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 秦朝露笑着捶他胸,“哪都好是哪里好!说得这么囫囵跟没说一样。” 夜流怀笑着吻上她的唇,“是你先撩的我,难道不是应该你负责吗?” 秦朝露脸红心跳,不承认,“我不记得了,我失忆了。”说完,装晕。 夜流怀伸手过去,使劲挠痒痒,挠得秦朝露咯咯直笑,想装晕都不行。 流怀阁内欢声笑语传出去,听得楼下的老太君都忍不住笑了,“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就差婚事了。” 婚事是皇上定的,定在三月后,也就是明年开春了,在此之前太子的婚事放在前面。 只是老太君觉得太慢,要是早点成亲就好了,那么明年她就能抱曾孙了,现在也只能一等再等了。 几日后,太子大婚。 与太子大婚的消息一同传出来的还有太子跟未来夜王府秦朝露之间的事。 这件事被京城的纨绔,酒馆茶楼传得有鼻子有眼,十分香艳,风头一时盖过了太子大婚的消息。 夜流怀让人去查,无论如何都要将谣言控制住。 武呈来报,说是不好控制。 “已经是全城皆知了,根本控制不住。不过韩公子那边的人无意中发现线索,说消息可能是慕容锦绣散出去的。” “她要散消息做什么?”夜流怀皱眉。 武呈摇头。 他家殿下都想不通的事,他就更想不通了。 按理说慕容锦绣都是要当太子妃的人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跟夫家对着干,应该极力维护夫家颜面才对,谁知道她脑子哪根筋不对,突然决定要拆台了。 “她这是要给太子下马威。”秦朝露说道。 夜流怀和武呈同时转看过来,表情有些茫然。 秦朝露却很懂女儿家的心思,“慕容家如今权势滔天,已经无需要在皇族面前装的客客气气。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是给皇族甩脸子,皇族也无可奈何。 慕容锦绣这么做的目的就在于此。而且在太子名声受损的时候,她还不计前嫌的要跟太子完婚,又正好凸显她的胸怀,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