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无人回应。 一名小校穿着盔甲跑来,对潘璋说道: “将军,整条坊市已被我等团团围住,四周已然设下伏兵。” “这次,谅那唐剑也逃不脱了!” 潘璋听完,冷酷的笑了笑。 满脸的横肉挤压出许多横纹,让人看得心生厌恶。 “走,随我进去拿人!” 潘璋说着,提着三尖枪,骑马就往前闯。 门口守卫的士兵立刻持枪上来挡住,喝道: “若再向前一步,休怪刀剑无眼!” 潘璋大怒,脸上横肉抖动,举起三尖枪喝道: “好大的狗胆!给我拿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后面甲兵纷纷上前,持枪就要争斗。 这时,从门内走出一人来。 这人身披铠甲,生得一对剑眉,身形威猛。 此人正是陆况! 见到潘璋就要动武,陆况开口叫道: “给我住手!” 潘璋听见有人喝令,便抬头看去,只见陆况右手按剑,陡然而生! 潘璋听说过陆况的威名。 也在宴席上见过陆况。 但是,他并不承认陆况的战绩,也不服气。 他认为陆况只不过是欺世盗名的诡诈之徒而已。 他也恨自己生不逢时,若当初神亭岭一战,有他在的话,肯定要将陆况挑于马下! 如今,亲自见到陆况,潘璋顿时脸上横肉堆起,眼中充满了蔑视,道: “我道是谁,原来逃跑将军陆子陵。” “怎么?你家太守不敢出来见我,让你出来充门面吗?” 陆况也不与他计较,只是平静的道: “我家主公光明磊落,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我家主公乃广陵太守,镇东将军,如今又是吴侯的妹夫。” “怎么?潘将军以为,自己带了一群乌合之众,就可以以多欺少,随便传唤我家主公吗?” 潘璋听了大怒,提缰纵马而起,双目圆睁,暴喝道:“放肆!” 谁知陆况依然不想鸟他,道: “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只知道叫喊,却没有本事的废物。” 潘璋怒不可遏,正要举枪去戳。 只见陆况却已经退回门内,并且招回了外面的人手。 然后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道: “我家主公就在酒楼里,若有胆量,便随我来。” “若是没胆,趁早滚回去你家吴侯面前哭醉去吧!” 说完,便命人将门关上。 潘璋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跳动,他哇呀一声大叫,举枪扎在门上。 然后招呼手下士兵冲破门板,一股脑儿涌了进去。 里面顿时爆发混战。 潘璋自门板上扯下三尖枪,骑马纵入店中,专挑陆况去刺。 陆况左躲右闪,佯装不敌。 潘璋得势不饶人,带着人马杀了进去。 前院之中。 丫鬟,仆人,伙夫,小厮站了一堆,约莫一百多人。 其余几百士兵拿了锄头铁镐正去往后院,只要前面放火,外面一乱,他们就可以从后院挖墙出去。 糜夫人也被丫鬟搀扶着,来到院中。 几个士兵正在将油倾倒涂抹在门板、木柱上,并堆放容易燃烧的柴草。 撒的到处都是。 糜夫人见了唐剑和徐灵姬各自拿了一支火把,已经点燃了火焰。 糜夫人见状,问道:“将军,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徐灵姬对糜夫人道:“吴侯谋害皇叔不成,如今又欲害我夫君。” “我欲舍此酒楼,换吴国太和孙小姐前来相救。” “糜家姐姐往后只怕要跟着我们奔波一段时间了。” 糜夫人听了之后,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气量惊人,并且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 不由得叹气道: “夫人与将军皆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这时,前方已经乱了起来,并且有人已经开始大喊: “潘璋放火了!” 徐灵姬和唐剑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笑。 然后将手中火把扔到柴草之上! 顿时,火焰立刻窜起,像一条条贪婪的巨蛇,疯狂的顺着柱子、幔帐往上窜去! 陆况他们见到火起,也立刻跑了进来。 潘璋追到前院,见前方一道火墙已经拦住了去路! 浓烟滚滚,许多被烧断了的幔帐带着一团团的火焰掉落下来,将冲进来的潘璋拦在外面! 潘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座巨大而又豪华的建筑,正在被火焰迅速吞噬! 他曾经向孙权提出过请求。 如果他这次除掉了唐剑,就请孙权将这个酒楼罚没,然后划归他作为奖励! 可是,如今,即便是杀了唐剑,这座建业最为豪华的酒楼,也不复存在了! 火墙后面,是无数人齐声高喊: “不好了!潘璋放火了!” 潘璋震惊的看着火墙后面时隐时现的唐剑,然后用手中枪指着唐剑,痛心疾首的叫道: “你们这是疯了吗!疯了吗!” “啊!!!” 轰! 一截屋檐很快被烧断,带着火焰和浓烟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