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回去以后,依旧头痛欲裂,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迷糊中睡了过去,却梦见满城大火,建业城几乎已经烧成了废墟! 他手持宝剑现在废墟之中,远处士兵正在厮杀。 突然,一阵风卷火星,浓烟起处,左右两边各自出现两员大将! 左边魏延一身血气,骑着一匹双眼血红的巨大黑马,那马口中似乎正在喷出火焰! 右边张辽,胯下骑着一匹麒麟一样的坐骑,手中是那索命的偃月大刀! 魏延和张辽二人见了他,二话不说,都一同朝他冲了过来,照着他兜头就是一刀劈下! 孙权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顿时满头大汗,头疼倒是不见痛了! 负责孙权起居的官员听见孙权叫喊,连忙进来询问: “主公,您是做噩梦了吗?” 孙权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平息心情,但是想到方才梦中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于是,孙权连忙问道: “那魏延攻城了没有?” 官员回答道:“尚未攻城。” “有陆逊将军接管城防,主公大可放心。” 孙权听后,又问道:“那张辽打到哪里了?” 官员有些为难的回答: “这……属下不知……” 孙权再不能等,连忙起身披上衣服,道: “快!通知文武百官,都来议事!” 随后,官员连夜将一众文武都请到孙权馆舍,这时候已经半夜。 众人到后,孙权将他所梦到的场景,说于众人,并询问诸葛瑾,问他这个梦是吉是凶。 诸葛瑾听后,说道:“吴侯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 “情之所至,不能当真,只需要静心调养即可。” 孙权听后,摇头道: “如今,张辽正攻芜湖,魏延兵临城下,孤两面受敌,如何能够心静?”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跑来,拜在廊下: “启禀主公,吴郡太守发来加急书信,说原广陵太守陈登引两员大将在吴郡登陆,已经破了松江,吴郡危在旦夕,请主公速速派兵驰援!” 嗡!!!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大厅里面顿时炸开了锅! 好家伙! 原来张辽和魏延这两路兵马,还只是开胃菜! 还有重头戏,在吴郡这边! “什么???” 孙权大惊失色,顿时被吓得站了起来! 连同大厅中的烛火似乎都感应到他的波动的心境,都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 “那陈登带了哪两员大将?” 传令兵回答道:“回主公,那两名大将一个人原唐剑麾下傅彤,另一人是西凉长相,作战十分骁勇,不知是何来路。” 孙权听后,颓然坐回到椅子上。 下面的文武群臣已经议论开了! “天啊!这魏延一路,张辽一路,陆况傅婴一路,还有陈登一路,何攻要害!” “这唐建明是要侵吞我东吴吗?” 陆绩忧心忡忡的叫道: “为今之计,只能派快马传令会稽、豫章二郡兵马,一路驰援吴郡,一路来解建业之围也!” 众人听后,纷纷说道: “是啊,只能如此了!” “不对呀?这次出兵,不是我们去攻广陵吗?” “怎么反而被唐建明打到江东来了?” “唉……这唐建明睚眦必报,想来早有预案,否则怎么可能突然就尽起四路兵马,进攻江东?” 众人七嘴八舌,说得孙权心烦。 他一双碧眼审扫过大厅里坐着的人,口中问道: “众卿,可有退敌之策?” 许多人都是暗自摇头。 有的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预案,那就是放弃建业,迁都豫章! 但是最近孙权非常急功近利,又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说! 于是,孙权只好把目光投向陆逊。 “伯言,你可有退敌之计?” 陆逊站了起来,回答道: “主公,依我看来,只需让各地固守。” “待吕蒙将军那里分出胜负,则局势就大为明朗了。” “再用方才陆绩大人之策,派会稽之兵驰援吴郡,豫章之兵来解建业之围,如此,大局可定也。” 孙权听后,慢慢抬手摸了摸胡子,但是脸上还是化不开担忧的神色。 最终,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也只好按照陆逊的方法去办。 孙权刚放下手,正准备说下定论,外面又有一名传令兵,背上插着令旗,匆匆跑到廊下拜曰: “启禀主公!会稽发来加急文书,说山越余部聚众两万余人,正在四下攻打郡县,规模之大,前所未有,各地县令抵挡不住,已被山越夺下三座县城!情况万分危急!请求主公发兵驰援!” 哗!!!!!! 这个消息一到,大厅里再次炸开了锅! “怎么山越也来凑这个热闹?” “不用说,这绝对是唐建明一早就设计好了,约山越一同起事,好鲸吞我东吴哇!” “想不到那唐建明,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可却设下如此歹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