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重归平静,张大牛跟着张运国等人去田地开垦荒地。 王铁柱自家也买了三亩田,以往都是李秀儿与王柱子开垦荒地,他现在闲了下来,作为家中的顶梁柱,自然也要去开垦荒地。 张三牛耗费了一周的时间,终于把蛙笼做好了,他往里面放了两盆水,紧接着把捉到的青蛙一股脑儿全倒了进去。 青蛙确实能捕食蚊子,可效果却不尽人意,即便把自家院子里的蚊子都捕食殆尽,还是会有其他地方的蚊子一窝蜂飞进来。 蚊子依旧肆意猖獗,犹如一群战斗机,每天傍晚都在空中嗡嗡作响。 张三牛被叮得浑身是包,气得他直跺脚,却又对蚊子束手无策。 傍晚,张运国与李敏商量着买牛的事宜,张三牛恰好坐在一旁。 “小敏,咱家多了 20 亩地,畜力明显不够了,我想着买头小牛犊,你意下如何?” 按耕地来算,一头牛能耕 25 亩地,毛驴则减半,张运国手上有 60 亩地,其中 8 亩是桑麻,剩下的 52 亩都种着农作物,仅有一头耕牛和一头毛驴显然是不够用的。 李敏点头应道: “好啊,把养牛的活儿交给三牛就行。” 张三牛此刻正忙着与蚊子斗智斗勇,不停地拍手驱赶身边的蚊子。 听到李敏的话,他忙道: “娘,干脆买两头吧,等过几年张晨长大了,也能去放牛。” 李敏笑着说: “一头就够了,要那么多也用不上。” 耕牛可不是肉牛,耕牛是要出苦力的,要是不能劳作,那就是白吃饭的,养着纯粹是浪费粮食,而且牛的食量可大着呢,光是给它提供食物,都要耗费不少人力。 古代禁止杀牛,耕牛寿终正寝或者意外死亡后必须向官府报备,才可以贩卖牛肉。 卖牛肉的收益与培养耕牛的成本相比,如果耕牛不能提供额外价值,那完全就是赔本买卖。 人人都想拥有一头牛,但又不想要更多,毕竟养牛的成本太高,如果家里地多,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三牛想多买几头牛,等以后猪场扩大了,无论是运送草料还是猪粪,各方各面都需要畜力,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下来,以后再做打算。 第二天,天色朦胧,星星还挂在空中闪烁,张运国便来到了张三牛的床前,同时推了推张三牛的胳膊叫道: “三牛,醒醒。” 张三牛被叫醒后,揉了揉双眼,瞧见叫醒他的人是张运国后问道: “爹,这么早叫醒我干嘛呀?” “三牛,爹去县城里买牛犊子,你也跟着一块来吧。” 张三牛十分疑惑,买牛犊子是大人的事,与他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关联?总不能叫他来挑选牛犊子吧? 不过去一趟县城也好,就当是旅游散心了,张三牛压下心中的困惑,开口说道: “爹,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起床。” 张三牛迅速穿好衣物,随意整理了一下被褥,便走出屋门,而张二牛还在梦乡,对张三牛的动静毫无察觉。 张运国早已牵着毛驴等候多时,张三牛来到毛驴跟前,在张运国的帮助下骑在毛驴身上。 清晨的气温凉爽而湿润,仿佛是大自然为人们准备的一场清新的洗礼。 两人一毛驴踏上了前往县城的路途,张运国牵着毛驴走在前面,而张三牛则独自一人坐在毛驴上面。 两人历经近四个小时的艰难跋涉,终于抵达县城城口。 张运国缴纳了四文钱的进城费后,带着张三牛进入县城,其中两文钱是毛驴的“过路费”。 张运国来到牲口交易市场,这里实际上就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上面搭建了几个牲畜架子,其形状类似于在院子里晒衣服的晾衣架,由三根棍子组成。 不同的是,晾衣架上挂着的是衣服,而牲畜架子上则系着几头牲畜,牲畜的头上插着草,表明这些牲畜可以进行买卖。 张运国来到一处牲畜架前,将毛驴交给张三牛看管,然后开始仔细端详起一只牛犊子来。 这时,一位光着膀子的牙人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他亲切地问道: “鄙人周二通,老兄叫我二通就行,不知老兄怎么称呼?” “俺叫张运国。” “那就是张兄弟了,张兄弟想要什么样的牛犊子,尽管说出来,我保证给张兄弟一个满意的价格。” “我先看看再说。” “行,张兄弟慢慢看,我就不打扰张兄弟了。” 说完,周二通走到一边,给张运国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张运国首先观察的是牛犊子的脖子,他知道,脖子越粗壮越好;接着是嘴,嘴越大越好,而且鼻子上还要有水珠,这说明牛没有疾病。 然后,他依次检查了牛犊子的腿、屁股、身架,甚至还仔细检查了一下牛蹄子。 最后,张运国终于找到了一头令他满意的牛犊子,满意地说道: “就是它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张运国与周二通以 2.3 两银子的价格成交。在办理了一些必要的手续后,张运国便牵着这头牛犊子离开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