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运国带着张三牛离开后,张三牛依然抓着蜡烛,保持蜡烛不熄灭。 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张运国感觉彻底安全了,他回过神来,知道是张三牛手中的东西救了他们父子俩,于是问张三牛: “三牛,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张三牛笑嘻嘻的说道: “蜡烛呀。” 张运国明白,张三牛是在跟他打马虎眼,开口再次说道: “我问的是另一只手。” 张三牛神秘兮兮的说道: “爹,这东西太危险了,现在不方便讲,你以后就知道了。” 张三牛不愿意讲,张运国也不是一个强迫性的人,因此不再勉强,而是说道: “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张三牛点头说道: “嗯,我知道。” 黑火药很危险,张三牛一直把它秘密的藏了起来,平常不带在身上,只有在出远门时才会带上。 张运国回到主道上后,立刻加快了脚步,最终有惊无险地回到家中。 张三牛刚进家门,便把竹子藏了起来,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凶险,总共才出了两次远门,其中一次就遇见了山匪。 张运国如牛饮水一般,喝了一大碗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是惊的。 过了许久,张运国才回过神来,慢慢恢复了平静。 张三牛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躺在摇椅上,只等其他人回来一起吃饭。 晚饭过后,李敏拉着张运国,悄悄问道: “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张运国今天经历的刺激太多,犹如被雷劈中一般,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李敏问的是什么事情,他问道: “什么事儿啊?” 李敏以为张运国故意装糊涂,轻轻拍了张运国一下,说道: “就是送三牛去学堂那事儿啊。” “唉,别提了。” 随后,张运国便把自己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另一边,山匪带着李有财来到山上的一处隐秘角落里,几个茅草屋犹如星罗棋布一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 匪首对着一名山匪说道: “狗蛋,把李有财给我看好了,他要是跑了,我拿你是问。” “知道了,老大。” 说完,狗蛋推着李有财进入一个茅草屋,把他牢牢地捆在一根柱子上。 匪首对着其他山匪说道: “宰一只羊,今晚咱们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醉不归。” 一众山匪顿时欢呼了起来,李八两身上伤痕累累,他被一个山匪带到另一个屋子里,给他涂抹膏药。 李有福坐镇县城酒楼,忽闻大哥被山匪劫走,如遭雷击,当即马不停蹄赶回老家。 那个侥幸逃得一命,回来报信的仆人,被李有福下令乱棍打死,而后抛尸乱坟岗。 李有财是李有福的亲大哥,两人自幼亲密无间,李有财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李有福,所以李有福做不到为了区区五百两就抛弃李有财。 但是,五百两银子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对方还很有可能撕票,因此,李有福做了两手准备,一边筹钱,一边派人联系黑山寨。 次日,匪首来到关押李有财的茅草屋,对着狗蛋喊道: “狗蛋,你出去。” “是。” 狗蛋离开后,匪首把目光转向李有财。 李有财坐在地上,背靠柱子,歪着脑袋,睡得正酣。 匪首端起一盆水,如瀑布般朝着李有财泼了上去。 李有财猛然惊醒,正欲发火,瞥见匪首后,瞬间像泄气的皮球,瘪了。 匪首笑呵呵的问道: “听闻李财主在贩盐方面颇有些门道,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私下贩盐可是重罪,李有财就算再懦弱,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也不敢轻易将此事泄露出去。 李有财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 “这个嘛,你得先找官府买盐引,获得许可后才可以贩盐。” 匪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 “可能我说的不够清楚,我说的是私盐,这下李财主可明白了?” 李有财暗自思忖,难道对方想插手私盐的生意?可是见面就割他一只耳朵,不像是想要与他合作的意思。 亦或是官府的密探,毕竟附近就一伙山匪,凭空冒出另一伙山匪,岂能不让人起疑?如果是商业上的对手,对方又能是谁? 不管内心如何猜测,李有财对贩卖私盐之事只字不提。 “好汉,贩卖私盐可是杀头大罪,那种事情我怎么敢掺和呢?” 见李有财一直在与自己打太极,匪首也不生气,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来李财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无妨,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匪首重新打了一盆水,当着李有财的面,往里面撒了一把盐,随后把李有财的鞭子放在水里搅拌。 匪首看向李有财,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放心,这里条件简陋,可能比不上牢房的刑具,但是保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