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变虚弱地躺在小竹屋的小床上,眼中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轻声呼唤: “雨柔妹妹,快来,哥哥我饿得眼冒金星了,能否赏口饭吃?” 唐雨柔闻言,微微皱眉,瞥了柳千变一眼,便转身走出了小屋。 片刻后,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渣进来,那是平日里用来喂猪的精饲料,自然,唐雨柔也偷吃了不少。 唐雨柔放下碗后,小心地将柳千变扶起,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在他身后,让他的背靠得舒服些。柳千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打趣道: “妹妹真是体贴入微,哥哥这破败的身子,怕是都被你看了个通透。既然如此,要不你就好人做到底,嫁给哥哥如何?” 唐雨柔闻言,脸色一沉,瞪了柳千变一眼,嗔怪道:“都这副模样了,还如此不正经!” 说着,她端起碗,舀起一勺豆渣,直接送到柳千变的嘴边,催促道:“快吃,别说话了!” 柳千变尝了一口那碗中的豆渣,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望向唐雨柔,问道: “你这是给我准备了什么奇特之物?入口的感觉,怎么感觉怪怪的。” 唐雨柔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平日里山珍海味吃惯了,自然对这等乡野粗食感到陌生。就这,在无数平民百姓眼中,也是上好的食物了。” 柳千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他挺直腰板,坚定地说道: “你别小看了我,我胃口好得很,只要是能吃的东西,我都吃得下。” 唐雨柔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她轻轻将手中的碗递给柳千变,道: “既然如此,你自己慢慢品尝吧。” 柳千变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食物,并且露出一副享受的别扭表情。 看着柳千变自作自受的奇特表情,唐雨柔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转身走出竹屋,她光着给柳千变喂食,忘给小猪喂食了。 等柳千变吃完,唐雨柔接过碗,又给柳千变打了一碗豆渣,说道: “这是最后一碗,吃完就没了。” 另一边,李逸巧妙地劫掠了李家暗藏的私盐,即刻撰写了一封密信,令手下马不停蹄地将这封密信,连同那份沉甸甸的人名册,一并送到他父亲李卫和的手中。 走私食盐罪名太大,那份人名册,更是牵连甚广,其中不乏权贵名流,李逸深知自己能力不足,难以把握其中的分寸与轻重。 因此,他将这一切交托给了自己的父亲,那个久经世事、深谙人心的李卫和。 李卫和接到密信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抚摸着胡须,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有了人名册,他对于扳倒知府江德水的计划,又增添了三分胜算。 李有福在得知私盐被劫的消息时,他心头一紧,立刻将此事火急火燎地告知了县令周伯辰。 周伯辰听闻此事后,脸色骤变,他迅速在城外的要道上设下重重关卡,希望能够将那些胆大妄为的贼人一举拦截。 然而,周伯辰并未因此而松懈。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上报给上级官员。于是,他迅速写了一封密信,派人送往府城,交给了知府江德水。 江德水,那位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收到奏报后,眉头紧锁。他深知私盐被劫之事非同小可,但同样也知道,请朝中靠山出手并非易事,且需耗费大量银子。 在权衡利弊之后,江德水决定暂时不报给朝中靠山,而是自己设法解决此事,不然就显得他太无能了。 于是,江德水立刻调集府城的兵力,加强巡逻和缉拿力度,同时暗中派人打探贼人的行踪和底细。 赵雷夫妇每天都在为生活忙碌,制作着那香醇的豆腐。 而每日生产留下的豆渣,被细心地收集起来,送给了张三牛。 张三牛手中提着盛满豆渣的木桶,踏过村里的小径,走向猪圈。 当他走近猪圈,看见那堆猪粪与杂草巧妙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垛堆肥,他不禁对唐雨柔的办事能力心生赞叹。 他轻轻将豆渣倒进棚子下面的木桶中,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旁边的小竹屋。 屋内,柳千变正斜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与唐雨柔两人欢声笑语不断。 柳千变在竹屋的角落里瞥见了张三牛,他声音中透着一丝惊愕: “竟然是你!” 张三牛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柳千变,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们认识吗?” 柳千变脸上挂着一抹敷衍的哈哈,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认识,大概是我认错人了吧。” 张三牛不禁起了疑心,这人的前后言行如此矛盾,分明是在撒谎。 张三牛拉着唐雨柔的手,走出了竹屋,在远离了柳千变的视线后,他低声对唐雨柔说道: “我觉得他见过我。” 唐雨柔也察觉了柳千变的不正常,她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她沉思片刻,然后问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张三牛思考了一会儿,回道: “我很少与外人打交道,就是最近外出买牛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伙山贼,他十有八九是那山贼中的一员。” 唐雨柔没有反驳,柳千变是臭名昭着的变态,以他的行事作风,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张三牛继续说道: “自古官匪一家,他爹是通判,他做山匪,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普通人可不会晕倒在树林里,其中必有蹊跷。” 唐雨柔心中豁然开朗,那柳千变定是在背地里进行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之前所言的寻找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谎言,实则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图谋。 唐雨柔微微蹙眉,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轻声问道: “你遇见那帮山贼时,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勾当?” 张三牛不假思索,随即回答道: “他们当时正在对李地主进行绑架。” 唐雨柔闻言,眉头锁得更紧,她继续追问道: “你说的李地主,莫非是李家镇那位富甲一方的李有财?” 张三牛点头如捣蒜,肯定地回应道: “就是他,我当时看到李有财的耳朵被割掉一只,还有个死人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