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时光匆匆而过,净油铺竟奇迹般地售出了整整4500斤香油,也热销了1800块胰子。 张三牛手中的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最终定格下一个令人瞩目的数字:文。 不算人工成本,收购芝麻的成本,约莫36两白银,剩余的,便是盈利——整整40两白银。 包括张三牛在内,每个人都赚了2两银子的工钱。 收购芝麻的张运国、王水生,炼制香油的王铁柱、大石头、张祥林,制作肥皂的张大牛、张二牛,看守店铺的张三牛、李四、安福,总共10个人,每人都赚了2两银子。 自然,张二牛并没有获得2两银子,他只有500文。 整体来说,原料成本36两,人工成本20两,还剩下20两银子左右的利润。 在晨光初破的晨曦中,张三牛净油铺前,他深知,这几日门庭若市的盛况,主要原因是价格便宜。然而,这短暂的繁荣如同昙花一现,未来的路,还需步步为营,谨慎前行。 想到这里,张三牛转身对身旁的安福吩咐道: “安福,去将7650文铜板仔细清点好,我们今日便去县衙,将商税一并交了。” 安福闻言,迅速行动起来,一枚枚铜板在他灵巧的手指间跳跃,最终放在一辆略显简陋的独轮平板车上。 两人一前一后,踏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县衙的方向进发。 踏入县衙的那一刻,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衙役的引领下,张三牛与安福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户房前。 门扉轻启,一位面色冷峻的胥吏——曹立春,正低头处理着案牍上的公文,见二人到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你好,我是新开的净油铺掌柜张三牛,特带伙计前来缴纳本月商税,同时也想借此机会,与各位大人混个脸熟,往后的赋税,便有安福前来办理,我就不过来了。” 曹立春初时并未将张三牛放在眼里,只是冷笑一声,想要以辈分压人: “哼,你这小娃娃,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还是让你家大人来办吧。” 然而,一旁的衙役见状,连忙凑近曹立春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瞬间,曹立春的脸色由阴转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畏。 他连忙站起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可掬地说道:“哎呀,原来是张爵爷亲临,真是有失远迎,幸会幸会!” 张三牛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嗯,闲话少说,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商税之事,宜早不宜迟。” 曹立春连忙点头应承,他走出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目光越过门槛,径直落在了不远处等候的安福身上。 曹立春缓缓走向那辆停在一旁的平板车,他弯下腰,双手轻轻掀开了覆盖在平板车上的粗布。 随着布帘的缓缓滑落,竹筐里是成堆的铜板。 曹立春的目光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难以置信,他低声自语:“怎么这么多?” 这时,一旁的张三牛走上前来,他爽朗地说道: “本月新开张,生意红火得超乎想象,你数数,总共7650文,一分不少。” 曹立春闻言,迅速回过神来,他蹲下身子,一丝不苟地开始清点起铜板来,每数一文,便放到另一旁。 终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是7650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安福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账本,小心翼翼地递到曹立春手中。 曹立春接过账本,轻轻翻开,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收支,字迹工整,条理清晰。 他微微一笑,对安福说:“稍等片刻,待我核算一番。” 说罢,他转身从旁边拿起一把精致的算盘,手指如同灵蛇般在算盘上快速跳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清脆而有节奏。 不一会儿,曹立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肯定: “总共文,按照规矩,税收一成,也就是7650文,确实无误。” 曹立春转身回房,取了一个竹筐出来,安福帮着把铜钱放进竹筐里。 待铜钱全部转移后,张三牛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今日之事已毕,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言罢,张三牛与安福离去,曹立春搬着一筐铜钱回到房内。 下午,张三牛站在自家店铺的门槛上,目光望向安福与李思。 张三牛的声音沉稳,如同山涧清泉,穿透了空气中的每一丝尘埃: “店铺的未来,就寄托在你们二人的肩上。你们各自可取二十文作为日常开销,余下的,全部交给我爹。等到月底,我自会依据功绩,为大家分配。” 安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坚定,他躬身行礼,声音诚恳:“少爷,安福定当不负所望,全力以赴。” 随后,张三牛与父亲张运国并肩踏上了归途,回到了李家镇。 夜幕低垂,李家的院子里已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灯火阑珊,暖意融融。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