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应南溪忍不住站出来道,“老祖,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您,为了整个应家。” “你闭嘴!” 见应南溪一脸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表情,应天心忍不住怒吼一声。 此时他心里已经清楚,这次这些人捅出来的篓子肯定不小。 而且,之前赢桐的话还在他的耳边环绕。 应天心甚至不敢细想,为什么那人会说没有资格,他隐约意识到,这件事真相可能会让自己承受不住。 应南溪被吼了一声,脸上的面具直接碎裂,露出里面如同恶鬼一样容貌。 与之前相比,此时应南溪脸上的诅咒又加深了不少,原本起码还有一半的脸是正常人的模样,现如今,就只有四分之一还有些正常的皮肤,其余的部分全部被诅咒之线染长了黑色。 应南溪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碎裂的面具,连忙上前去将其捡起来,重新戴在脸上。 应天心没有去管应南溪,转而看向一旁的应家主以及诸位长老。 在土里埋了一百年,应家的高层几乎换了一遍。 因为诅咒的原因,应家人无论在如何修炼,寿命相较于其他修士要短的多,再加上沉迷生孩子无暇顾及修炼。 这也就导致了,应天心一睁眼,如今的应家高层,他竟然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他指着跪在最前面的应家主沉声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一百年以来到底都干了什么?” 应家主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于是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砰!!!” 应天心猛的站起来,双眼瞪的老大,如同牛眼一般,胸膛剧烈的起伏,手边的桌子也因为他的愤怒,顷刻间碎成了齑粉。 再听到真相之前,应天心已经设想过所有的结果,并且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但在知道真相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打算全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原本以为当初的他们闯的祸已经足够大了,没想到他们的后人比他们还要厉害。 他现在终于明白,之前那位大人为什么说应南溪等人没有资格跪她了。 然而,此时的应家主等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老祖,我们不过是急功近利了一些而已,更何况,我们对那个女儿的父母以及她的兄弟姐妹进行了补偿,如今他们生活的很好。” “用一个人的牺牲,换来了全家上下幸福的生活,这难道不值吗?” 应家主说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但他忘记了,在赢雪见被选中之中,为了掩盖自己行为,明面上他对影雪见的父母实施的嘉奖,但暗中却是各种打压。 甚至后来他们生下的那几个孩子,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为他们转移体内的诅咒。 却不想,当初他的行为,却是阴差阳错的为他们保住了体内的血脉,更是救了他们一命。 应家主觉得自己没有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如果不是他,早在十几年前,应家就被另外三大家族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应天心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喷火,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直接手撕了他一样。 当然,应天心不会这么做。 他一脚踹在了应家主的身上,直接将人提出几十米远。 应家主犹豫一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 “蠢货,你们这群蠢货简直愚蠢至极,还在这里洋洋得意,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代表着什么!” 应天心指着这些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我们什么的诅咒,乃是来自家族的血脉诅咒,只要有这个诅咒在,你们就还是赢家人,等到你们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机缘飞升之后,就能够恢复赢姓,其余人身上的诅咒自然也会解开,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竟然想到用转移诅咒这种愚蠢的方法,你们知不知道,在转移诅咒的同时,你们体内那属于赢家的血脉也会被一起转移!” 他们这一支的血脉原本就因为不断的与外姓氏通婚,体内的血脉不断的稀释,没有经过赢家特有的血脉洗礼,他们体内的血脉之会越来越弱。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体内的诅咒会越来越弱的原因。 如今,这些人竟然将体内的血脉全部都舍去了。 这相当于斩断了他们与赢家的所有联系。 “你们以为,我们应家一个外来者,凭什么能够在十方城迅速的站稳脚跟,这些年我们一直势弱,但另外三个家族也只是言语威胁,不敢做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你们真的以为这只是靠我们自己吗,他们忌惮的,从始至终都是赢家而不是应家!” 听到应天心将话说完,场上再次陷入了沉默,之能够听到不远处应家主痛苦呻吟的声音。 与之前的那次沉默不同,这次明白过了的众人全部都陷入到了深深的慌张之中。 这时,应南阳鼓起勇气问道,“老祖,过去的事情是我们错了,我们认,可如今诅咒已经重新回到了我们的身上,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的血脉也一起回来了?” 闻言,应天心冷笑道,“你想到美,你以为赢家血脉是什么,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大概是应天心的表情太过嘲讽,应南阳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懊悔。 其实到他们这一代,诅咒已经非常弱了,并不影响修行,可他们依旧选择了转移诅咒。 若是早知如此,他们定然不会这样做。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这时,一名长老道,“老祖,如果我们能够找回逃走的容器,可否能够从她的身上拿回我们的血脉?”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们只能够想办法拿出属于自己的血脉才行,这是他们如今唯一的出路了。 听到这位长老的话,应天心陷入了沉思。 找到那个被当做容器的小女孩儿,拿回血脉,这件事理论上是可以的。 看着跪在底上的人,应天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软了下来,到底是自己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