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被捅一刀居然昏迷了一天两夜,早知如此,当时应该想法子把傅正初推上去,直接弄死他了。
池音闭着眼,骂骂咧咧。
她听到了推门声,然后是脚步声,男人迈着浩荡的脚步,正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要怎样演才更像呢?
哎,我醒了。
不对,不行。
最后,池音决定,缓缓地睁开眼,当隔着一层朦胧的视线看到傅正初时,她嘟囔着:“正初?”
闻声,傅正初替她掖被角的手一顿,抬眸看去。
“醒了?”
问的不是废话嘛!
池音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是在哪?”
好吧,回答的也是废话。
“医院。”傅正初回答了池音的智障问题,同时又叫了医生过来。
经过好一番检查,傅正初才终于放过了医生。
幸好,池音没什么大碍。
当其他人出去后,病房内鸦雀无声,安安静静的。
傅正初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盯着池音看,良久,问她:“池音,为什么替我挡刀?”
靠!果然还是要问她这个问题。
因为喜欢他?不是吧,这理由也太离谱了吧。
池音有些有气无力,“没什么,就当时看到了,就想着挡一下的,换做别人,我应该也会。我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反正我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在我面前倒下,那样我心里会觉得很难受。”
“换做别人,你也会?”傅正初的眉心轻轻地皱了下,盯着池音,等着答案。
“应该吧。就从我从别人口中知道妈妈出事起,我就再也见不得、听不得恶讯。我当时还在学校呢,老师把我叫出去,告诉我我妈出事,那时候我就觉得天塌了。我后来就想着,我自己出点事没什么,别人一定别受伤。”
池音说话时,悄默默地看了眼傅正初的表情,他应该是信了。
打感情牌,让他心疼她,让他对她有个更深的认识。
“你妈?”傅正初疑惑了瞬,他对于池音的妈妈不是很了解,应该没见过面。
“嗯,她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才有后来任阿姨嫁进我家来。”池音说着就叹口气,“后妈对我算是不错了,可她到底还是有儿有女,顾不上我的。”
“少你吃的了?”傅正初随口问了句。
池音撇了撇嘴,“是压根就不给我。”
“什么?”傅正初追问,池音刚刚的声音小,他没太听清。
而池音眼见时机成熟,也就不再说,而是摆摆手,“没什么。”
因为她清楚,傅正初不了解她,只以为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傅正初,愧疚了吧?那你就愧疚难受着吧。
因为池音刚醒,傅正初也就叫人给她买了点粥过来。
池音挺不爱吃的。
“多大的人了,还挑食?”傅正初调侃着,顺带着给池音盛了些粥。
“我现在身体很虚,急需大鱼大肉来补充能量的。”池音嘟囔着。
傅正初嘲笑了她一声,不过放下碗的手顿了下。
他觉得,此刻与池音的相处就挺有小情侣吵小架的那种感觉。
就很……柔情蜜意。
他坐回去时,就一直盯着池音吃饭。
以前没发现,如今看着她,竟也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清晨的阳光很暖的,穿过窗外的树叶,再透过窗户投进来时,那点点光斑像是星星一样斑斑点点的,落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另一边的侧脸被光照着,光束中细小的空气尘埃在舞动,时不时落在女人翘起的睫毛上,她再眨巴眨巴眼睛,睫毛如蒲扇般轻轻晃动着。
这双眼,好看得很。
不过,他竟然不曾注意池音的眼型是哪种。
“池音。”他叫了她一声。
池音正吃饭呢,被打搅了,转过头去看他,眉头上皱了下。
换了个角度,池音逆着光,不过傅正初也看清了她的眼睛。
一双好看的狐狸眼,魅惑的同时带些纯欲,像是初出茅庐的小狐狸,眸中的星光尚未退却,眼尾轻微上扬,媚态横生。
“怎么了?”池音不耐烦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吃吧。”
“……”
池音无语片刻。
不过还没吃几口呢,病房门就被推开。
后妈任月带着苏帆风尘仆仆地赶来。
任月到那里就双手拍到了池音的床上,哭喊着:“阿音,你有没有事?”
任月坐到了床上,握住池音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妈的错,有事耽搁了,竟不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你。阿音,你没有怪妈妈吧?”
池音吃瘪,想把手从任月手中拿出,但后者力气贼大,她算是服了。
“怎么会呢?妈妈要照顾弟弟,没时间过来也正常。”
任月这才收了收眼泪,刚准备继续演戏,她手中池音的手就被一只有力的男人大手拿出。
任月抬头时,傅正初刚收回手。
傅正初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听不出来什么意思:“你那儿子今年五岁了吧?他是不会吃饭还是不会睡觉?用你一直寸步不离陪着他?”
任月微微语噎。
池音听到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小小傅正初,分分钟拿捏得好吧。
还是苏帆上前一步挽住妈妈的手臂,看向傅正初,“阿声这两天发烧,所以妈妈一直陪着他呢。”
“发烧发两天?”傅正初反问。
“嗯嗯。”苏帆和任月急忙点头。
“没给烧死?”傅正初烦躁地说了句。
“……?”
任月差点没站稳。
苏帆急忙说:“正初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傅正初看她一眼,他懒得跟她说话。转头看向了池音,“还饿吗?”
池音差点憋不住笑,没想到傅正初对别人嘴毒会这么爽。
她摇头,“不饿,饱了。”
傅正初这才叫人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
任月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大喘着气,傅正初几句话差点把她给气死,血压都飙升了。
苏帆在安慰她。
她们母女今日来此原是打着离间傅正初和池音的关系的目的,却没成想,傅正初没那么好糊弄了。
任月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语重心长道:“帆帆,有些东西你不争,可就要被旁人抢走了。”
苏帆拍了拍妈妈的手,叫她放心,“妈,你放心,我有办法。”
屋内。
“你能不能行?”傅正初看着要自己站起的池音。
两天没着地,伤口处也疼,池音连想去个厕所都这么难!
池音忍着痛,“能行!”
傅正初无所吊胃地耸了耸肩,挑了下眉。
结果是,不行,池音还差点摔倒。
幸而傅正初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别动了,我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