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梦到自己的仇报了。
结果,手下又来告诉他,他们的游轮又乱了!
这个又字用得格外的好,一夜乱两次,倒是少有,真是邪了门了,他的船是不是上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啊。
池音听到外面的动静时才松下一口气。
这个世界啊,疯子太多,而且疯子的脑回路她也搞不懂。
白彻出去打点的时候,池音想法子要将手链脚链解开,但是怎么解?
她的手腕都疼死了。
不过白彻疯归疯,还是有实力的,说不定能一用。
池音停顿的那几秒,就在想,若是霍家是她的敌人,那以她的势力,怎么可能斗得过霍家?
完全是以卵击石。霍家能在港城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她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怎么能和大佬中的大佬斗。
斗傅正初与苏帆那边那几个渣渣还是有可能的,斗大佬,她无能为力。
池音挣扎着,缩骨要将手腕从链子中释放出来,不过就在这时,屋内又进来了几人。
何笑子以及跟着她的保镖。
池音觉得有些累了。
何笑子进来后直接站在床尾,抱臂胸前,姿态昂杨,“池小姐,又见面了。”
池音笑笑,“嗯,好巧。不知道何小姐来这干什么?”
“能干什么?来送你几个人,让你好好玩玩。”何笑子对跟来的几个保镖试了个眼神。
“何小姐,我想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得先跟你解释清楚。”池音心脏砰砰跳。
“能有什么误会?”
见何笑子如此说,池音看到了希望。
“那这可得好好说说了,我们之间的误会那可太大了。首先,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霍不渡的女人?”池音盯着何笑子的反应。
“不是吗?”
池音缓了口气,“当然不是啊!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人?”
何笑子半信半疑地看着池音。
池音紧张地笑了下,“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是陆佑城的女人,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两个大男人搞商战,我们女人难免不受影响,霍不渡为何找我?还不是想利用我?”
“利用你?”何笑子上下打量了池音一眼,嗤笑了声。
“那何小姐以为是什么呢?霍不渡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对感情是怎样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何笑子脸上笑容僵硬了瞬。
池音趁机又说:“我还有件事得告诉你,免得你被他骗。就今天上午吃饭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在给别的女人设计房子,而且还说了很多那女人的爱好,说得多就算了,说得还特别详细。你想想,他对哪个女人这样过?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吧?”
池音说完,就看到了何笑子眸底划过的一丝怒气,看来是信了。
池音这才缓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何笑子冷言道。
“我发誓!真的不能再真了!”池音拍着胸脯保证。
屋内何笑子的怒气充斥,气压低到离谱。
何笑子转身要走,不过又突然扭头,吓池音一跳。
“怎么了?”池音轻声问。
“你既然有让他利用的地方,那他肯定还会再找你,只要你帮我查出那女人是谁,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何笑子说完就离开了。
池音缓过来时,嘴角忍不住上翘。
何笑子的话意明显,池音没想到能巴结得上她,只要和何笑子的关系搞好,池音不愁以后的路难走。
手从手铐中出来,池音揉了揉手腕,疼死她了,她刚准备去解开脚铐,屋内又进来一人。
而套房外,警方安慰众人说人已经逮捕。人群轰动过后又陷入欢快中,也有不少人觉得恐慌,早早地就睡下了。
陆佑城进来时瞥了眼暗处的针孔摄像头,在池音的凝视下,缓缓踱步到床尾,温柔地替她解开脚铐。
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房间内安静得很,静可闻针。
“咔擦”两声,脚铐解开的时候,陆佑城才缓缓站起,目光与池音的相撞在半空中。
“有没有事?”他先开口,打破安静氛围。
池音愣了好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很快就又笑嘻嘻起来,“我当然没事啊。”
她说完,直接爬到床尾,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男人脖颈,双腿往他腰际一挂,直接挂在他身上不下来了。
“不过我好怕的,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刚刚都差点被那道貌岸然的狗男人给吓死。还好你来了。”池音低声嘀咕着,说完还把脸蛋埋在男人肩窝处,小猫似的蹭了蹭他。
陆佑城什么也没说,女人头发扫过他下颌,内心瘙痒难耐。
池音是被男人抱着离开的,她一路上都在嘀咕,自己说自己的话,男人也会时不时嗯两声。
直到,进入到一个房间,池音看到玻璃之外的海底世界与游动的鱼儿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陆佑城这小狗直接把她带到游轮底层的海底酒店来了!
除了一面是墙壁,其他几面都是透明玻璃,玻璃之外鱼儿还在游,还有头鲸鱼停在玻璃外往里面看,也不知道外面能不能看得见。
“阿城?你这……”池音突然就不会说话了。
陆佑城抱着她走到了床前,还是一张特别软的水床,池音刚躺上就感觉到自己的骨肉都酥软了起来。
恍惚以为自己陷入云层之中,被无边无际的柔软团团包裹。
池音躺了会才坐起,男人就蹲在她脚边。
池音双手支撑在身侧,低头看他时笑眯眯的,还打算说什么,男人有些冰凉的手先握住她的脚踝。
陆佑城只是盯着她脚踝处的伤疤,那次大火留下的伤痕,他缓缓地将视线上移,落在池音的小腹处。
那里有她为了傅正初挡刀而留下的一道疤痕,池音明明那么怕疼,她却能毫不犹豫地挡在傅正初身前。
池音明明那么没有耐心,却能暗恋傅正初三年,为了他一次次放弃底线。
陆佑城见证过池音为傅正初所做的一切,要他信池音如今不爱傅正初,要他信池音为了他放弃傅正初,他是不信的。
“池音。”
他突然的一声,池音疑惑地嗯了声。
“你爱傅正初吗?”陆佑城仰头,看她。
这种角度的视线,让池音脊背一僵。
像是小狗仰视主人,可怜巴巴的模样,在乞求主人不要丢下他。
可是,陆佑城的这个问题池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是爱过傅正初的,她不能否认。
房间内沉寂了许久,房间之外深海海水涌流声音不断,有鲸鱼向上游动时发出的长鸣声。
池音抿唇,没回答。
而陆佑城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了其他问题,他嗓音难得的有几分颤抖。
“那你……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