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事,进屋喝杯茶水吧?” 马车来到王夫人的娘家,白凯热情邀请对方进去坐坐。 王利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有其他事。你这样,一会儿这边完事了,就去村西边的张家找我。看见那两棵杨树了吗?就杨树后面一点,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回去。” “唉,好嘞。我安顿好她们就过去。”白凯点头哈腰的说道。 张家大院 “王利,你怎么过来了?”刚下课的张义,腋下夹着一本书就来到了正堂。 “公子,犬子后天大婚,属下是来给您送请柬的。” 说完,王利双手托着一张请柬递了过去。 张义面上一喜,也是正式接过请柬,随手翻开观看:“这可是大喜事。” 片刻后,他站起身说道:“你等一下啊。” 说完,便转身去了后面。 只是过了一会儿,手里就拿着一张银票回来了。 “王利,你是知道我根底的,你家公子的婚事,我肯定是参加不了了。但礼金还是要送的。” 几番推让,王利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张银票,偷眼一看竟然有一千贯之多,这让他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正在这时,院门被人敲响。 “少爷,有一个叫白凯的,说是来找王利王主事。”管家走过来禀报道。 张义脸上露出一丝不喜,心中责怪这个王利,把自己的住处随意告诉他人。 王利连忙将早上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还反复强调,这个白凯已经在皇城司任职多年。 张义这才点了点头,转头对曹管家说道:“让他进来吧。” 王利伸手阻止:“不必了,公子,属下还要回衙门当差呢,就不打扰了。等改日的,改日属下带上犬子再来登门拜访。” “也好。既然你有差事在身,我就不留你了。” 说完,张义亲自将对方送到门外。 到了外面,王利指着白凯向张义引荐:“公子,这就是白凯。” 白凯看这位公子有些面熟,只是不便相问。立即上前行礼:“白凯见过公子。” 他刚才这一愣神,倒是被张义看出来了。随口问道:“怎么?你认识我?” 白凯忙解释道:“回公子的话,去年您是不是打过皇城司那个不长眼的门子啊?” 张义听对方提起自己的黑历史,也不以为意,还朗声大笑:“对,去年我是干过一次。”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王利和白凯这才跳上马车,拱手告辞离开。 “王主事,这位公子是谁啊?属下看您对他很客气。”回程的路上,白凯好奇的问道。 王利则有些骄傲的说道:“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就是吴提点和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白凯对张义的身份暂时没产生怀疑,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毕竟张义做的那些事情,也只限于几个人了解。 他疑惑的说道:“难道是谁家的公子少爷?” 王利摇了摇头:“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位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拼出来的,跟家里没有半点关系。” 王利越是这么说,白凯越是好奇,随即说道:“王主事,给属下讲讲呗,也让咱学习学习。” 尽管王利很想将张公子做的那些丰功伟绩,还有一起共事的经历对属下讲述一遍。但终究是做过秘谍头领的人,基本的保密意识还是有的。 他思忖片刻,便说道:“多的就不能跟你说了,不过你记住了,这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不止一次。以后见到这位小爷,你要对他客气些。真要是得罪了对方,不要说我了,就是司使那边都保不了你。” 白凯闻言,吃惊的说道:“乖乖,那岂不是说这位小爷有通天的关系?” 王利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你这么理解也差不多吧。” 下午,回到衙门的白凯,在得了王利的应允后,便带着几名工匠来到了地牢的入口。 “干什么的?”把守在此的守卫大声质问。 白凯拿着王利签发的单子,交给对方检查:“这位兄弟,我是工房的,之前收到你们地牢的报修单子,说是有雨水渗漏。这不就带了几个工匠过来看看吗?” 守卫可不管有没有漏水,只是检查了下王利签发的单子,见手续齐全就侧身让对方进去。 待下到地牢,白凯又跟两个牢头打了声招呼,由牢头分成两队带着几名工匠查看整个地牢的渗水情况。 白凯跟着这些人往里走的同时,还朗声吩咐:“你们把各处都检查一遍,务必做到详实。” 在几名工匠细心检查的时候,他也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把小木槌,在青石磊成的墙壁“铛铛铛”的敲个不停。 皇城司的地牢并不大,只有二十几间牢房,其中大半还都是空的。 白凯在经过每一间牢房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向里面看上几眼。同时还和一起陪同的牢头,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蒋牢头,你们是怎么忍的?这里也太臭了,我被熏的都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