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招,我招了!” 半晌过后,赤膊上身的老十五终于抵御不住曹宇婷的手段,选择了老实招供。 张义嘴角含笑的走了过来,仔细打量对方后,转头看向女朋友。 “手艺可以啊,竟然看不出任何伤口。” “哼!”曹宇婷傲娇的轻哼一声,把掐在手里的银针收入针囊。 张义伸手挑起老十五的下巴,轻声说道:“说说吧,那天库贺利派你们过来,究竟要找什么?” “找……,找你们通敌卖国的证据。”老十五老实回答。 张义心中一动,看来库贺利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大宋奸细,至少截止到目前还没有。 “那你们找到了吗?” 老十五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刚进来不久,就被你府上的下人发现了。”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老十五的脸颊高高肿起。 张义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双目紧紧逼视着老十五:“还打算让小爷一句句问啊?嗯?自己说,从你们在兴庆府接到命令开始说!!!” 老十五早已被面前这两个年轻人吓破了胆,如今更是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光,吓的浑身颤抖,只能把事情的始末缘由讲述了一遍。 片刻后,张义蹙眉看着对方:“你说库贺利真是得了口谕,才来凉州办差的?” “是的,小人纵是长了几颗脑袋,也不敢假传圣旨啊。”老十五觉得委屈极了。 “这个库贺利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面见皇帝。” 谁知,张义只是随口的一句感慨,老十五却说道:“库贺统领自然没有面圣的资格,是听丞总管转述的。” “丞总管?可是宫里的大太监丞禄?”张义连忙追问。 老十五尽管已经屈服于刘奇的淫威之下,可也觉得对方敢直呼丞总管的名讳有些大胆。 “说!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张义见其不答,立即追问一句。 老十五点了点头:“是,就是那位丞总管。” “有点意思,嘿嘿,还真是有些意思了。”张义摸索着下巴,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这时一旁的曹宇婷突然开腔:“你刚才说,那晚上看到了我烧纸?” 老十五对面前这位心生惧意,忙低下头:“是,小人那天看到了。” “哦~~”曹宇婷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又追问了几处细节,还有库贺利当时的反应。 她这才向张义挑了挑眉。 张义会意点头,突然扬起右手,劈在对方脖颈上。 见老十五昏厥过去,这才转头看向曹宇婷:“那个老九还没问呢。” 当即就找了盆冰澈透骨的井水,泼在老九脸上。 一炷香过后,看着不省人事的两人,张义才轻声说道:“还是你来吧,我手艺有点糙。” 曹宇婷白了男友一眼,从怀里取出针囊,从中抽出一枚四寸长的银针。 与此同时,没藏赤地正在值房里训斥几名属下。 “谁让你们把那两人交给刘奇的?” 几人被吓得齐齐缩了下脑袋,最后还是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统领之前交代过,刘副统领和您说的话等同,属下……,所以……。” 没藏赤地听的更来气了,大声质问:“合着还是本官的错了?!” 那人吓得身体颤抖一下,慌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只听没藏赤地厉声吩咐:“都特么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刘府把人给我领回来!!!那两个要是有半点闪失……。”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见张义一脸笑容的走进值房。 “大哥,你这是……?” 随即,看了那几人一眼,仰怒道:“又惹统领生气了?怎么就不长记性,还赶快滚下去?非等着吃一顿板子才好受?” 几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没你这位爷在中间搅和,我们至于挨骂吗? 等房间里只剩张义和没藏赤地的时候,他才闻言劝慰:“大哥,气大伤身。为了些许公事不值得,您说是不是?” 说着就跟没事人似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没藏赤地苦笑摇头:“说来说去,倒弄得我犯了错误似的。” 他也懒得在这上面纠缠,立即出言询问:“听说你派人把牢里的罪犯押出去了?” 张义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额头,起身向对方施礼:“大哥不说,兄弟险些忘了。那两个实在禁不起吓唬,才没说上几句呢,就突发隐疾,死了!” “什么?你把他俩弄死了?”没藏赤地吃惊的看着刘奇。 张义起身打开房门,向外面挥了下手。 随即,老九和老十五的尸体就被人抬了上来。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哥,这事真不赖我,你看看二人身上,我是一个指头都没动啊。” 没藏赤地眨了眨眼睛,就起身绕过桌案,走到两具尸体前面。 在一番仔细检查后,确实没发现明显的外伤。 这对于没藏赤地来说,并不算稀奇。至少,他就知道几招,在不破坏表皮的情况下,就能致人死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