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尼格阴狠地说,“今天我一定会把蒂朵带走!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呵呵,蒂朵那么大一颗摇钱树,留给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未免也太浪费了吧!我告诉你,我要是带不走蒂朵,我就把她毁了!” 世幸攥住凯尼格的衣领,愤怒地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照相机拍照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发现一名男子正对着他大拍特拍——男人的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他被闪光灯闪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 “侦探先生,您要是想打我就打我吧!只要您让我见见我的女儿,你就是打死我都行!”凯尼格痛苦地哀求道。 世幸回过头惊讶地看向凯尼格,他实在无法相信,刚才还在高高在上威胁自己的人,居然会突然变得卑微起来。 世幸赶忙松开手。 紧接着,更多的记者围了过来,其中有几位还拿着话筒。话筒如同一把把的利剑,直直逼向他的咽喉—— “侦探先生您好,我是自由时报的记者……” “侦探您好,您为什么要袭击一位思念女儿悲伤过度的父亲呢?” “侦探您好,我是新时代杂志的记者……” “侦探你好,我是……” “侦探您好,……” 几乎是瞬间,他便被围堵在人群中间。无数的话筒拼命地向他的脸上凑,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 凯尼格看准机会,迅速跑到了渡边家的门口。 蒂朵哭红了眼睛,躲在渡边的身后。朴松民和詹姆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凯尼格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狡黠,对着渡边,直接跪了下去,“大叔!求求你让我看看蒂朵吧!”说罢,他便磕起头来——他用足了力气,使劲在地面上砸起来。 不多时,鲜血便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他哭喊道,“大叔!只要您让我看看蒂朵!您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詹姆连忙上前阻止住凯尼格。 “不要拦着我!不要拦着我!” “你会磕死的!” “我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你们还不让我见蒂朵,你们把我杀了吧!你们把我杀了吧!” 凯尼格奋力挣扎着,蓄意制造一种所有人不让他见他女儿的假象。 …… 这时,三名身穿岛办公厅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并来到了朴松民的面前。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展示出工作信息,“你好,侦探先生,我是社会署的工作人员汤尼。” 朴松民点点头,“你好。” 汤尼微微抬起下巴,“今天我们是为了凯尼格先生和他女儿蒂朵的事情,还有渡边雄涉嫌诱拐儿童的事情来的。” 正说着,记者们突然丢下世幸,围了过来,如同一群恶犬。 闪光灯在渡边和蒂朵的身上闪个不停。蒂朵被吓傻了,她目瞪口呆,像看见怪物一样颤抖起来。渡边见状,他连忙回身抱紧蒂朵,将她搂在怀里。 朴松民看向汤尼,“我们也在调查取证。”说着,又回过头对渡边说,“大爷,您先回屋。” 渡边搂着蒂朵立马走进屋里,把门关上。 记者们着急了,大声抗议道——“把门开开,你这个人贩子!” 朴松民大喝一声,“我们正在办案!你们想干什么?” “侦探先生,我们在采访!你没有任何权利阻止我们报道事实!”一个年轻男子高声叫道。 朴松民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哪个媒体的?” “我是……” 然而,话未说完,朴松民便粗暴地打断了他——“你刚才是不是照了很多张未成年的照片?嗯?”说着,突然大喝一声,“记者证给我看看!” 年轻人被问懵了,他十分惊讶地看向朴松民,半晌后,又抬起手表,欲展示出工作信息。 朴松民再一次打断了他——“你想干什么?你是要毁灭证据吗?” “我……”年轻人目瞪口呆地看向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看样子,似乎是已经不知所措了。 朴松民看向汤尼,“汤尼室长,偷拍未成年犯的是哪一条法规来的?我记性不好,您帮我想想。” 汤尼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岛内未成年保护条例十三款,禁止任何人偷拍尾随未成年人,最高处15日监禁。” “詹姆!”朴松民向詹姆大喊一声。 …… 此时,凯尼格正用力地把自己的脑袋往地上撞,詹姆也正用力地使劲往回拉他。朴松民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并站了起来,“探长!什么指示?” 凯尼格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脑袋直接往地上砸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他的眼前直接一黑,紧接着,就像铺满了整个夜空一样,密密麻麻的光点在他的眼前来回旋转。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头,但不知是手没了知觉还是头没了知觉,他虽然知道自己摸着自己的头,但就像是在摸别人的头一样。 詹姆见凯尼格直接砸懵了,又想去扶他,只听朴松民又喊,“詹姆!过来!这里有人偷拍未成年,把他抓回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