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紧张。”谈柏轩强忍着那种肾上腺素飙升,心跳骤停的感觉。 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就睁眼说瞎话撒了谎。 微张的唇瓣在小口喘气,看姜亢宗的眼睛在乱瞟,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根,面上仍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可是你的心跳好快呀?”姜亢宗压低嗓音,柔柔软软的声音撩动着谈柏轩的心弦,他感觉好热,甚至想脱掉演出服了。 “有、有吗?”谈柏轩说,“可能是你的错觉。” 他舔了舔唇,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在姜亢宗眼底,只觉得可爱死了。 小狗狗这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妖孽样子,又做出现在这副单纯懵懂,强装镇定的模样,真真是可爱呀。 姜亢宗色心大起,忽然将耳朵枕在了谈柏轩的胸口:“是错觉吗?那我听听?” 于是她耳朵贴上他的心脏,听到了响亮得不行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非常有节奏的响声。 姜亢宗的手指便抚上谈柏轩的胸口,不轻不重在打着节拍,嘴里念叨着:“咚、咚咚咚……明明就跳得很快呀!好呀,你骗我?” 她靠在他胸膛上,慢慢抬起眼睛注视谈柏轩,水眸假装愠怒,却更显她的灵动娇媚。 在敲击的手指也向上一摸,掐住了谈柏轩下巴,迫使心虚小狗低头看自己。 她的拇指紧紧掐着小狗,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看见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慌乱和羞意,她笑得更妩媚了。 “还记得上次见面我说的话吗?”突然,她发问。 “什、什么?”谈柏轩肌肉紧绷,紧张起来,脑袋努力回想上次见面都说了什么,可惜大脑一片空白。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姜亢宗靠在他怀里的触感,看他时娇媚的眼神,还有那咄咄逼人的嘴巴,一动一动的,总是让他陷入紧张境地。 怎么办?好想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止不住,于是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姜亢宗的唇瓣。 “哎,你果然记不得了。”姜亢宗松开靠在谈柏轩身上的脑袋,表现得十分失望。 谈柏轩从俯视改为平视,他的心又再次跟着姜亢宗的举动七上八下的了。 谈柏轩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吻下去,他又有点儿胆怯,要是真的吻了,跑跑会不会躲开? “对、对不起。”桃花眼里都是失落,谈柏轩眼巴巴道歉,眼睛却一直黏在姜亢宗身上。 “算啦!”姜亢宗忽然伸手摸了摸谈柏轩的头发,又皱起眉头,“你不乖!” “不是说以后见我不喷发胶吗?”姜亢宗无理取闹。 “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这次见面是演唱会。”谈柏轩语塞,想辩解又无力,又自责自己只顾着贪恋和跑跑的见面,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喜好。 “对哦,今天是演唱会。”姜亢宗抬起眉尾,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这样说起来,倒是我错怪你了。” “这样吧……”她自说自话,倏忽间拉起谈柏轩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 谈柏轩一脸错愕,就看姜亢宗看着他笑:“想起来了吗?” 谈柏轩眨了眨眼。 姜亢宗道:“上次见面我说,女孩子的头发是不能随便乱摸的。但是我错怪你了,所以给你摸头。” 谈柏轩想起来了,他还想起了不止一点儿。 他傻傻笑,看着自己手心,然后小心翼翼问姜亢宗:“上次你说,下次有机会见面,就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摸女孩子的头发?年下不叫姐,意味着什么?”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那你现在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谈柏轩不清楚这两个问题姜亢宗为什么要留到第二次见面说,但他有预感,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想起来了呀?”姜亢宗挑眉,蓦地拉近了和谈柏轩之间的距离,命令,“耳朵凑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啊?”谈柏轩有些好奇,难道是不能外传的秘密吗?这么严重? 他乖乖递出耳朵,却突然被人咬了一口。 耳垂又痒又疼,生理性眼泪滑落,就听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是姜亢宗甜腻的声音:“女孩子的头发当然不能随便乱摸,因为只给男朋友摸呀!” “刚刚那一口,是对你上次乱摸我头发的惩罚。” 谈柏轩捂着耳朵,只觉得被咬过的地方都酸胀了起来。 一种奇妙的情绪涌入了他的身体,让他后知后觉勾起了唇角。 “那刚刚你……”他呆呆看着自己才摸过姜亢宗头发的那只手,愣愣道,“你主动的,主动让我摸了头发。” 而且,还没有再惩罚他。 因为跑跑说,刚刚那口是上次的惩罚。 所以这次没有,意思是认可他作为男朋友了吗? “我有吗?”姜亢宗朝谈柏轩眨眨眼睛,调皮笑了,“不记得了呢!” 她虽这么说,可谈柏轩那种被撩拨的心情就是怎么都止不住,脸红得不行,小声嘀咕:“你就是有。” “好啦好啦!”调戏够了,姜亢宗又顺毛,“那就有吧。” 有吧,听起来就不是很诚心的样子,谈柏轩感受到跑跑对他的亲近和喜欢,不知为何,胸腔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那还有一个问题呢?”他问,“年下为什么不能叫姐?” “这个呀……”姜亢宗故意吊人胃口,看谈柏轩又急了,好笑道,“都是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儿野呢!那你说,你对我的心思,究竟野不野呢?” 她的手指忽然揪住了谈柏轩脖颈的领带,将人给拽到了她的面前,又在两人距离10厘米处停下。 但她的手没有放开领带,于是那根领带在她的掌心被攒成了布团。 她看着谈柏轩的眼睛,仿佛要通过眼睛看穿他的内心,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谈柏轩头脑一热。 也许是那个“野”字触碰了他的神经,姜亢宗就这么笑着问他野不野时,他大脑的第一个答案就是“野”,当然野! 他手掌一伸,主动扣住了纤白的脖颈,往前一凑,两人距离到毫米的距离时,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的。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暧昧的气息在屋里蔓延,通红的眼角全是欲望。 “我的心思野不野,姐姐不是知道吗?” 说完,主动贴上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