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乌拉那拉氏宜修拜见神尊。”说着就行了一个大礼,“前尘种种早已事了,成王败寇我从不悔,只是妾在忘川遇一人,才发现种种都是妄谈,最该报复的人我却让他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俯视众生那么多年,呵,我就该让他断子绝孙,让他看着皇位在眼前却抓不着,让他后悔做过的一切。” 运和的眼睛睁着,连眨眼都不曾,这人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断子绝孙那你的弘晖呢?” “弘晖,,我这个做母亲的无用,无碍,弘晖早就转世,活的好好的,早就没什么弘晖了,他现在过的很好。”宜修的眼神倒是有了几分触动,但是更多的是麻木。 “行,本尊应了。”运和收拾东西开开心心的走了,这不就相当于没愿望嘛。 —————————————————————————————————— “侧福晋,怎么办,府医都在福晋那。”剪秋哭着跑了进来。 运和睁开眼,摸着已经没了生息的弘晖,二话没说拿起蜡烛,剪秋绘春看着还以为主子要自戕,赶紧就要拦着,“别动,主院估计是有孕了,只不过他们既然要弘晖的命去垫他们的前途,那就拿王爷的前途来陪弘晖的命。去,多找些油和白磷,府里没人的地方都倒上。” 剪秋绘春面面相觑,但是终究是没有阻拦,甚至还帮着运和去把周围的房子点了,反正柔则为了不影响她的名声,防止有人帮她直接把周围的侍卫都撤了,运和感应了一下,这边可是连着八王府呢。 大雨会把火势冲刷干净,只是她往里面加了点火神的火种,遇水不灭,只有在原料完全燃尽时才会停下。 运和将弘晖的尸体放在了小屋里,和绘春在外面淋了一夜雨,面上剪秋是想跑出府去找大夫,只是这大半夜又下雨的能去哪找呢?当然是好邻居了,远亲不如近邻,然后就看剪秋从狗洞爬出去狼狈的敲着隔壁八贝勒府的门。 “救命,救命,求命,求八贝勒八福晋救命。”门房本是打算赶人的,一听是找贝勒和福晋还以为是朝廷的事情,当即就回禀给八爷了。 “哦?人呢?”八贝勒面色温和,说不上想见还是不想见。 只见剪秋脸色乌黑(冷得)一身湿透了,头发还有些凌乱,“贝勒爷,求您派位府医,奴婢是雍亲王府侧福晋的丫鬟,大阿哥重病,巧遇福晋有疾,府里府医,,没了府医,,大阿哥活不下来啊!!”几句话将事情说完了,剪秋光是流眼泪,一脸急切。 胤禩不傻,当然能看出这里面有事,但是嘛,这大小乌拉那拉氏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虽说他不屑用女人当靶子,但是这送上门的还是要帮他扬扬名的,“四哥忙于朝政,难免疏忽,去让福晋带个府医瞧瞧再给送回去,这大雨天跑出来难免对身体不好。”声如朗月,温言入耳,决口不提什么帮侧福晋看病,就是大雨天看到哥哥府里的丫鬟让福晋连夜给送回去罢了,这离得近,顺便带个医官说说这丫头的情况,毕竟专业互通好交流嘛。 “谢贝勒爷,谢贝勒爷。”剪秋还以为凉了,但是后面她懂,只要八福晋带着人上门,侧福晋这局就稳了。 八福晋睥睨来她院子的所有人,若是八爷在这估计能被她砸两下,“你是说,他大半夜的让我冒雨带这贱婢过去就为看场戏!他倒不如过来我给他专门演一场!”丫鬟还在后面给她整理妆发,本是已经要休息了,带入一下刚将所有钗环首饰拆下全身刚挨到床一刻又被叫起来穿衣打扮。 胤禩身旁的太监没敢往前走,又怕影响主子的事情,只能干着急,毕竟福晋是真的连王爷都打,剪秋赶紧跪在地上,“福晋,这四福晋带走了所有太医府医,这大阿哥,,,”说着又开始哭,“王爷府上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了,求福晋救救大阿哥,他才三岁。” 八福晋看不上这人,左不过又是什么手段罢了,只是这样一闹倒是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四爷府里的腌臜事,左右求到了八王府,又是为了孩子,就是到了老爷子那也有的说,“带路。” 雨已经渐渐的小了,八福晋敲门门房侍卫也不敢拦着,这就一路到了运和这边,打眼一看,这火光冲天的,她还以为见了鬼,手伸出伞外,确定雨还在下,“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人带出来。” 运和雨绘春早就吃下了药丸子,现在是晕过去了,随行府医诊断也是气急攻心,又逢大难才晕倒的,能不能醒都要看命。丫鬟虽然好些,但是也要好好养着,不然寿数有碍。 这下八福晋彻底没话说了,就算是计谋,也要有命拿,看了眼周围的一片火势,都成这样了府里却没人来看一眼,就是连个值夜的侍卫都没有,她已经基本明白了,起码这丫鬟找贝勒爷算是釜底抽薪,就是不知道主子知不知道了。 胤禛都睡了,才听人禀告说八福晋来了,已经到侧福晋那边了,瞬间清醒,面色黑的能滴出水,都不需要人带路就大步走了过去,后面撑伞的人都跟不上,难得走的这么快。 只是越走越不对劲,哪怕一开始没发现,但是这大片焦炭,还有微弱的火光,他应是醒了的,怎么回事,他感受到雨了,那这火?他记得今日一直下的大雨吧,脚下没停就看到了八福晋,“弟妹这大晚上的,怎么专程来此?”一来就兴师问罪。 八福晋差点笑了,“雍亲王吉祥,还不是这丫鬟大雨天的在外面求医,说什么四哥府里唯一的孩子重病却没有府医去医治,这贝勒爷心善,又想着他上门不太好,这不就叫我这来了,只是看来也是迟了。” 说着担架抬出一副副骸骨,其中一副看着就是小儿的,专门抬到了胤禛面前,亲眼看到自己孩子的尸身成这样子,胤禛也有些疯了,“怎么会这样?”不该这样的,他明明,,明明。。 “四哥,这事已了,我这就回去了。”八福晋走时还不忘再看一圈这王府景色,“啧啧,真是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