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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体的某个部位……
不会是小孩子出的谜底就是那啥?想想也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出高深的谜语?一定是田间的闲汉低级趣味的玩笑让眼前这个小孩子听到了,拿出来考他们。
但是……
这让他们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出这是男女房事用的部位?
这这这……这怎么说得出口?如果说出来,那岂不是被人看轻?
真是纠结死了。
这个谜底肯定不能够由自己的口中说出,输点儿钱倒也是没有什么。但是,自己认输后,如果眼前这个小孩说出谜底,自己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堂堂秀才和一个小孩子在谈论那种事情,这要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那个带着女童青年秀才也脸色很不好看,他的想法和那三个秀才一样。这要是让人知道他遇到这样一件事,倒不能够污了自己的名声,但是脸面也不好看。
那个女童看着自己堂兄和那三个秀才眉头深锁的模样,心中便认为罗信难住了四个秀才,小小的心中便对罗信十分佩服,不由拍手道:
“小哥哥好聪明。”
“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青年秀才低声呵斥道。
罗信毫不犹豫地用鄙视地目光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心中有明月,看到的尽是月光的皎洁,心中有污浊,看到的尽是粪便。”
四个秀才神色俱是一愣,罗信的话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却有着一丝禅理。不由望向罗信的目光变得不同。那个张姓秀才更是将桌子上的铜钱一推道:
“小哥儿,我们猜不出来,还请出示谜底。”
这个时候他心中已经不认为罗信的谜底是龌蹉的意思,能够说出刚才那一番话,就不可能出龌蹉的谜语。
“谜底是眼睛!”
罗峰上前将三摞铜钱收了起来,然后拉着罗青走到了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取出了怀里的粗馍放到开水里泡开,抓起盘子里的鸡肉吃了起来。
那边的四个秀才石化了,心中在呐喊:“可不就是眼睛嘛!眼睫毛和眼皮,毛贴毛,肉贴肉,一宿不贴就难受。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贴啊!不贴怎么睡觉?不睡觉可不就是难受吗?”
这一盘鸡那三个书生还没有怎么吃,兄弟俩将两个鸡腿留下,准备带回去给爹娘。这个想法是罗青提出来的,让罗信心中一阵惭愧,最后只能够把自己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一世的爹娘来当借口。
当天空已经开始变得昏暗时分,兄弟两个才回到了上林村,远远地便看到母亲站在门口,将双手抄在袖口里,一边跺着脚一边向着村口张望着。
“娘!”兄弟两个唤了一声,撒腿想着罗氏跑去。
“青儿,信儿。”罗氏脸上的焦急瞬间消散,脸上现出了笑容。张开双臂将两个儿子抱在了怀里。
“娘,爹回来了吗?”兄弟两个齐声问道。
罗氏的脸上又现出了焦虑,但是随即脸色又现出了笑容:“他爹!”
“嗯!”在罗信的身后传来了罗平的回应声,兄弟两个回头,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黄昏中走来。
“爹!”兄弟两个从罗氏的怀里出来,向着罗平跑去。
“爹,你打的猎物呢?”罗青憨憨地问道。
“今天没打到!”
罗平闷闷的声音中满是疲惫。受到父亲情绪的影响,兄弟两个也闷闷地跟着回到了家里。母亲赶着父子三人去洗手,她在桌子上摆着碗筷。父子三人洗完手坐在左边,罗青取出了一个油汪汪的纸包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骄傲道:
“爹,娘,这是给你们的。”
“这是什么?”
看到那纸包上的油汪汪,罗氏的神色就是一变,伸手打开纸包,然后脸色就是一沉。
“青儿,你们两个把卖猎物的钱买鸡吃了?”
“不是!”罗青吓得脸上的骄傲立刻变成了慌张,连连摆手。
“不是?”这回罗平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低喝道:“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事?从哪里来的鸡腿?”
“是……是弟弟赢的。”
罗平的眼睛猛然一瞪,“砰”地一拍桌子:“你们两个去赌了?看我不打断你们两个的腿?”
“没!”罗青惶得连忙摆手。
“咋呼什么?”罗氏一瞪眼道:“我的儿子怎么会去赌?”
罗平却没有去理罗氏,但是也没有立刻动手,瞪了罗青一眼道:“说!”
“我们……卖了猎物之后,小弟……小弟便问伙计要了两碗热水喝。店里……有个秀才老爷给小弟出个了谜语,说是猜出来就把桌子上的鸡送给我们。”
看到父亲的脸色缓和,罗青的语言便流利了起来:“而且还说如果小弟猜出来,还让小弟给他们出个谜语,如果他猜不出来,就送给小弟五文铜钱。”
“那个秀才老爷出的什么谜?”罗氏精神一振,满面放光地追问道。如今儿子把鸡腿都拿了回来,毫无疑问是猜出了谜底,连秀才老爷出的谜都能够猜出来,怪不得信儿要读书。罗氏心花怒放,还不忘给了自己丈夫一个白眼。
“谜面是一头有毛一头光,用手一握出水浆。”
“咳咳咳……”
作为老爹,儿子能够在秀才老爷面前露脸,自然也与有荣焉,正专心听着,却突然听到这么一个谜面,便一下子被口水呛到,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罗氏也当即满面通红,小声嘟囔着:
“那秀才老爷不正经!”
罗青此时正陶醉在自豪中,在他单纯的心中,小弟的骄傲就是他的骄傲,根本没有去注意父母的神色,满面红光地继续说道:
“小弟一下子就猜出来是毛笔。”
“嘎?”
罗平夫妇一下子就愣怔在那里,大张着嘴巴望着罗青。罗信在一旁强自忍着笑意,心中暗道:
“看来老爹和老妈也不纯洁啊!”
“是毛笔?”罗平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嗯!”罗青点点头,难得地还敢给他老爹翻了一个白眼:“当然是毛笔了,毛笔不就是一头有毛一头光,蘸上墨一握笔杆,就有墨汁滴落喽!”
“那是,那是!”
罗平看了一眼罗信,有些心虚地脸色一红。罗氏也脸红红地摸了摸罗信的头,罗信立刻露出一副纯洁又骄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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