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兴奋地叫道: “哇塞,那岂不是说,咱家要发财啦?” 张三牛连连点头: “是啊,发财了,以后大嫂就能过上阔太太的生活啦。” 赵欣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娇嗔地啐了一口: “呸,说什么胡话呢!” 随后,赵欣警觉地转头看向篱笆外面,扫视着是否有人在偷窥,然后急切地说道: “快把胰子收起来,可别让人瞧见了。” 实际上赵欣也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偷看,因为家里的围墙可不是那种又矮又稀疏的篱笆墙。 而是选用 2 米多高的竹子,密密麻麻地围起来的篱笆墙,虽说不是密不透风,但外人也很难从外面偷看到里面。 两人迅速把胰子收了起来,把现场收拾好之后,赵欣就赶紧去照顾桑蚕了。 期间张晨睡醒了,张三牛小心翼翼地照应着他走路,生怕他摔倒。 不一会儿,张二牛背着竹篓回来了,他把两只兔子放在柴火堆旁,一只活的被捆住了腿,一只死的。 张大牛今天赶着毛驴去了田地,所以黄牛留了下来。 张二牛牵着黄牛走出牛舍,给黄牛套上牛车后对着张三牛说道: “三牛,跟我去竹林砍些竹子吧。” 肥皂做好之后,张三牛浑身轻松,只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我不去。”“走嘛。” 张二牛不由分说,硬生生地把张三牛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张二牛拽着张三牛赶着牛车走出了大门。 傍晚,张运国夫妇与张大牛三人结伴而归。 在晚餐之前,大儿媳赵欣打了大半盆水作为公婆洗手洗脸使用,这是日常赵欣对公婆的孝敬。 与以往不同的是,赵欣还在水盆旁边摆放了一坨肥皂,肥皂放在竹板上面。 张运国不知道那一坨肥皂是什么物品,迟疑地问道: “大牛媳妇,这是......” 赵欣恭顺地回道: “公公,这是胰子。” 张运国即刻眉开眼笑,他以为这是赵欣为了孝敬而用私房钱购买的胰子,虽然胰子有些贵,但自家也还是能买得起的,只是平时不好买到罢了。 胰子虽然贵,但也就是成年劳力一两天的工资罢了,咬咬牙还是能买得起的,难的是,胰子平时很少碰到,店家、货郎也都没有存货。 此刻张大牛也在现场,这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妻子孝敬父亲,一家和睦,他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张运国用手沾水后拿起胰子小心翼翼地擦手,不敢浪费丝毫,同时笑着责备道: “大牛媳妇,以后不必破费,咱家用不着这么贵重的物品。” 张大牛也赞同地点头,只剩下赵欣一头雾水,什么破费? 下一刻,赵欣便反应了过来,她解释道: “公公,你误会了,这胰子是三牛做出来的。” “什么?” 张运国与张大牛发出的嗓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两人呆愣住,眼睛睁大,嘴巴张开,久久不能回神。 李敏恰巧走了进来,看见两人呆愣的模样,嚷嚷道: “发生什么了?老远便听见你俩大喊大叫。” 赵欣不得不再次解释了一次,李敏同样发出尖锐的声音: “什么,真做出来了。” 等了好半天,三人也不敢相信,张三牛真的做出了胰子。 此刻,张三牛还跟着张二牛在外面的竹林里砍竹子。 自从分工合作后,张二牛省去了割草的时间,张三牛省去了上山的时间,两人空闲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不过,家中的牛羊还需要时不时的放养,这个活计依然由两人承担,其中,张二牛是主力。 手里的竹子用光了,张二牛带着张三牛以及张龙张虎俩兄弟去竹林里砍伐竹子。 张龙张虎是张二牛四服的从兄弟,也就是张二牛的爷爷的兄弟的孙子,因为年纪差不多,再加上有一点点亲缘关系,所以三人自小便是玩伴。 因为同属一个大家族,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大家都会做一些竹编手艺,所以三人会时不时的一同去砍伐竹子。 每根竹子大约重 6 斤左右,张三牛勉强能抱起来,但是拖动不成问题,因为在山腰上,向下拖动更不成问题。 四人依次把竹子运出竹林,然后绑成一捆,每捆 10 根,大约 60 斤左右。 收集了 10 捆后,几人合力把竹子放上牛车,用麻绳牢牢绑住。 干了一半,张三牛罢工了,他像一个被惹恼的孩子一样,气鼓鼓地坐在一旁冷眼观看,眼里充满了愤怒,张二牛又一次侵犯了他的尊严,不与他商量便做了决定。 他原本就不想来的,但是之前被张二牛生拉硬拽的给拖了出来,算下来,张二牛两次侵犯了他的自主权。 随后,张二牛牵着黄牛,四人踏上回家的路,张三牛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地跟在最后面。 张龙手中提着一只将近 3 斤的竹鼠,张虎跟在一旁,哥俩像说相声似的,不断的对张二牛说着恭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