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可有的说了,得说好久呢。”
“那就长话短说。”池音服了老六这个永远憋不住嘴的人。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长话短说,开篇直入重点你不知道啊?”池音打断他。
“哦。”老六委屈了,这人怎么和老四一样爱管他呢,还不如石竹小老头,都不管他。
“简单来说,就是这臭小子放火烧了石竹小老头的设计作品,石竹看他不爽,他又有事来求石竹,这不就来个负荆请罪嘛。”老六回答够简短了。
放火烧了石竹的作品?池音瞬间就想到了上次被傅进捅刀子的那次,目光恶狠狠的,带着笑意去看傅进。
后者完全没觉得丝丝歉意,回视池音也是笑得戏谑。
傅进还说:“那我总比你这个走后门的强,要是不靠走后门,你能进得来?”
“能啊,前门不让人进,留着给狗进啊?”池音反驳,悠哉几步到了傅进面前,“我既然敢进来,就是有实力的。不像某些人,只能靠放火,才能进到这里躲警察。”
傅进坐在木椅上,只能仰着头看她,听到她说最后一句时,显然一愣,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知道他来这里是来逃躲的。
“有实力?你能有什么实力?敢不敢演示一下你的实力?”他挑衅。
“想见识见识我的实力?你还不配。”池音回怼。
傅进嘴角轻蔑的笑,“说到底不还是没实力吗,有实力早展示了不是?”
池音瞥他一眼,轻轻地冷哼声,不搭理他。
“没实力还能进,原来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不管到哪都会受到不公平对待。”林辛话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傅进偏头看了她一眼,他是想和池音对嘴没错,但他不太喜欢太消极的人,尤其林辛这种把消极观带给别人的人,一天天的糟心死人了。
“那你有实力你进?”池音走到了她跟前,池音个子比她高,尤其林辛还低着个脑袋,池音看她几乎是藐视。
“我没实力我就不进,至少不会像你这样,靠走后门。”林辛反驳。
“那你也去找个厉害点的靠山呗。”池音觉得可笑,“你以前那靠山不行,就只能把你引荐给石竹。”
池音此话一出,屋内安静瞬。
众人都清楚,林辛能进来也是靠别人的引荐,算是借助靠山,而如今却委屈地说着别人借靠山下作,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林辛气到不会说话,死咬着下唇瞪着池音。
而池音也懒得看她,问老四关于不久后的设计作品展览活动的具体情况。老四也和她讲了,说到时候不少人会去,但是石竹去不去不知道,他那人纯凭喜好办事。
没待一会,池音就出来了。
院子中央是假山,东侧有个树林,全都是竹子树,一棵棵挺拔却摇曳。
风只用轻轻刮,竹叶飘落,落在池音肩头,瞬间想起那晚蔷薇花落在那个位置时,陆佑城用嘴替她叼下,他的呼吸在她脖颈处,喷洒出热气让她直接僵住。
池音偏头看了眼那叶子,伸手拂去,又忍不住抬头望天。
这条复仇路太难走了,而且越走越难。陆佑城不在,她不仅不能借用到他的势力,反倒是丢了心。
池音低笑,摇了摇头,不过刚分开,她怎么就开始想他了呢?
回到她自己租的公寓后,她就查了下到时候会去画展的一些大佬名单,傅家在,唐家在,还有陆家,以及一些其他名门世家。
……
画展在十一月底举办,画廊是来欣赏绘画作品的人在观赏,也有提供各种建筑设计模型,相当于艺术学院的毕设展览,不过这场展览来的人更厉害点。
不管是奔着石竹的名声去还是有其他目的,这场展览都引发了不少人关注,媒体来的也多。
池音到那里也就随便逛了一下,透明橱柜里有一个破旧的小房子模型,不管是设计还是制作都很粗糙,看起来就是很早很早之前的那种茅房。
这样的作品摆在这,没人会来看,看到了顶多嘲讽两句,而池音却在这站了许久。
二楼廊道上虽是白发却不显老的人往底下看了眼,没成想他那很满意的作品有人在看,他很欣慰。
老四与他讲,那人就是他新收的弟子。
“哦嚯?那小子给我推荐的人还蛮不错的嘞,俺喜欢。”
池音丝毫没注意到楼上几人的目光,只是看着那作品。
石竹那小老头付出最多精力创作的,一个茅房模型,别人不懂得欣赏,但那几个弟子知道,那是他的宝。
池音就想到了上一世石竹给他们聊天,说到为什么做个茅房模型了,他说他本名叫茅蛋,家庭条件不好,是创作支撑着他走到那一步,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忘本。
池音想到石竹的原名就搞笑,还没来得及笑呢,身后有熟悉声音响起。
“姐姐?你怎么在这?”这声音,苏帆无疑了。
池音回头看,就看到了苏帆和傅正初。
傅正初将池音从上到下扫了眼,看她今日穿着打扮竟如此朴素。
“我闲得没事干。”池音没耐心地回答,转身就要走。
“姐姐,你去的是贵宾区,那里不让外人进的。你来看画是看画,里面的东西你想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苏帆叫住了池音。
她话倒也没错,贵宾区单独一个大房间,外面还有迎宾查邀请函,大佬们都在里面进行交易,外人是不让进的。
池音回头看了眼那两个人,她作为石竹的弟子,怎就不能进了呢?
池音不想管其他事,转身就要往里面进,面前却突然冲出来一群记者。
那群记者是围着她身后的苏帆与傅正初的,但那些记者太疯狂,导致池音的路被堵住了。
“请问一下傅总,听说傅总您下个月就要和苏小姐举办婚礼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傅正初回答很干脆,视线绕过那群记者,看到了人群之后池音站在那里,看到她脊背一僵硬。
他就不信了,那女人不会不伤心,说不定过两日,她就要来求着见他了。
苏帆些许害羞地低下头,对于记者的问题也回答了。她心里高兴,却又担心,担心傅忠那边不会同意这件事,所以她很聪明地对记者的回答都是有些模棱两可的。
记者一大堆的问题抛出来,傅正初揽住苏帆的腰和他们说抱歉,要先进去了。
记者自然是给让路,也不知道是谁眼睛贼尖,一下子看到了池音。
“请问池小姐,你是知道傅总在这所以才过来的吗?”记者忙拦住池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