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胤禛在看到宋格格身边的春桃之后,便直接冷着脸开口说道。 “苏培盛,去福晋的院子告知福晋一声,宋氏行为失当,芳草院罚三个月的月钱。” 春桃还没来及说话,便直接被拍板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而说完了这番话的胤禛,直接大步流星去了蘅芜院。 苏培盛跟在爷的后面,回头看了一眼春桃,心中嗤笑了一声。 这世上的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蠢而不自知。 自昭侧福晋入府以后,爷处处破例,接连两日都歇在蘅芜院,也让后院的这群女人觉得,爷似是变了。 殊不知,除了蘅芜院,谁有这个本事,能让爷破例。 之前昭侧福晋没入府之前,爷和福晋便定下了不许人随意来前院的规矩,看来是时间太久,这些人都忘了。 年世兰站在蘅芜院门口,见到胤禛的身影之后,当即便笑意吟吟的上前迎了几步。 她今日的装扮极其好看,在秋日里便更加惹眼了。 “虽说还不到冬日里,也让伺候你的人给你多加件衣裳。” 她身子弱,自然不比旁人。 “爷看妾身今日这衣裳好不好看。” 年世兰撒娇似的开口。 头顶的红宝石一看便是上品,旁人珠玉满头,胤禛定觉得俗气,但落到她的身上,倒是更衬得人娇艳欲滴。 “库房里还有几件上好的点翠首饰,回头让苏培盛都送来你这里。” 胤禛拉起她的手,难得大方的开口。 倒是让落在后头的苏培盛心中哎呦了一声,孝懿仁皇后留给您的东西不少,可别让您脑子一热都送到蘅芜院去了。 又得了新首饰能出去炫耀,年世兰自然高兴。 欢欢喜喜的把人迎进了蘅芜院。 同时后院的人也都知道了,爷今夜又歇在了昭侧福晋的院中。 连续三日,爷都去了蘅芜院,当真是独宠昭侧福晋。 剪秋看着福晋的神色,颇有些难堪的开口。 “福晋,爷罚了宋格格三个月的月钱。” 闻言,正在写字的宜修手微微一顿,看了一眼剪秋不好看的神色,平淡的开口说道,“爷今夜又去了蘅芜院吧。” “福晋,后院讲究雨露均沾,爷这般偏宠昭侧福晋,您也要劝几句。” 今日是宋格格倒没什么,别纵了昭侧福晋谁都不放在眼里。 听到剪秋的话,宜修冷笑了一声。 “爷都不在意,本福晋劝什么?” “上回李氏的事,爷虽然没明着说,但罚了李氏抄经,又一连三日都歇在蘅芜院,便是在给本福晋脸色看呢。” 她的枕边人是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 剪秋伺候她收拾起了写废的纸张,听到福晋这么说,便开口说道,“那您总得想个办法才是,不然蘅芜院也太嚣张了。” “不过总归宫里的德妃娘娘还是向着您的。” 听到剪秋这么说,宜修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宫里的德妃对她是什么态度,她心里清楚,不过比起她们爷后院的其他女人来说,德妃确实还是亲近她的。 不过这种事,哪怕是她身边最亲近的奴才,宜修也不会开口。 反倒是开口问了一句,“三阿哥近几日如何了?” 自从宜修的大阿哥和先福晋的二阿哥没了之后,李侧福晋所生的三阿哥便显得尤为的尊贵。 若非是因为三阿哥是爷如今唯一的子嗣,李氏的侧福晋之位还没那么好拿到呢。 “主子爷罚了李侧福晋抄写经书,加上昭侧福晋又得宠,三阿哥那边,李侧福晋倒是防范的没有那么严实了。” 剪秋如实开口说道。 “三阿哥是爷唯一的儿子,自然金尊玉贵,如今李侧福晋被爷罚了,自然便没那么多心神照顾三阿哥,可别被人钻了空子。” 宜修嘴里有些悲天悯人的开口,只是眼中的恶意却是被人看个正着。 素日便伺候她的剪秋自然知道福晋的心思,想着福晋对后院的布局,很快便选出了合适的人选。 蘅芜院。 ”你这院子倒是管的不错。” 胤禛看着颂芝、沉香、木荷分工明确,屋内留下伺候的人不多,但干活却十分利落。 赶得上他从小使唤的苏培盛了。 年世兰抿了一口杯中的花茶,“爷说笑了,妾身虽然不出身上三旗,但家中也是请了嬷嬷好生教养的。” 她上辈子管理一个偌大的紫禁城都手到擒来,区区一个蘅芜院,这才几日便被她抓在了手掌心里。 当奴才的,若是签了卖身契,便要劳作到死,所以御下之道自然有一套说法。 实打实的银子是一回事,无规矩不成方圆。 “所以在四个大丫头的带领下,蘅芜院自然处处都条理清晰,便是旁人的钉子,也很难传递消息出去。 听到她这么说,胤禛倒是对她另眼相看。 年家虽然不出身大族,但对女儿家的教养上,倒是上心。 “过几日你大哥便要回京,皇阿玛的意思是让你大哥接任礼部尚书一职,说起来你大哥这个职位,还是多亏了你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