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常人遇到了这样的案件,一般都会向警察说:“你们一定要处理好...” 就像罗谢尔夫人,她的反应是正常。 可是理查德的反应,却是:“我们一定会处理好...”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要自己动手的样子。 安东尼奥听着李森的话语也是眉头皱起。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出声无奈地说道: “看来我们这位先生,确实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至于是什么事,他们不说,李森和安东尼奥根本无从询问。 与此同时。 情报组各个成员在死者的小区里走访问询。 “没错,夫人,就是失踪那天晚上,你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没有尖叫、呼喊、摔门声吗?” “如果有我肯定会去看看,我们都很照顾彼此的孩子...” “这里的人都很好。” “我明白,请问你那天晚上你们家的窗户是开着的吗?” “周六晚上,大概在六点半到七点左右...” “开着,天气很热,但是我的听力没问题。” “有人表现得很殷勤吗,比如很反常的人?或者是给小孩子糖果之类的陌生人...” “我们这个社区没人行为反常。” “我们没听到什么声音。” “你们和多兰一家熟吗?” “当然,我就是这里长大的,但是抱歉,我的朋友现在需要我。” 情报组成员一一拜访邻里之间,但却都没有任何收获。 一无所获。 杰西无奈地站在社区里,摇摇头说道: “所以...” “没有人看到,或者听到任何东西。” 负责拜访社区的老埃文也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他平静地看着多兰的家表情波澜不惊: “不是没有。” “是没有他们想告诉我们的东西。”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但社区的某种团结精神让他们根本不开口说。 这种精神其实并不少见。 美利坚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国家。 不同的人种分布在不同的社区,先有社区,才有国家。 比如白人社区,黑人社区,华人社区... 在这多样性的社区里,有着明确的空间划分界限。 界限内的社区容易自治,有时候甚至不依赖政府权力存在。 这样描述或许很复杂。 比如,如果黑人社区发生了案件,他们很可能选择的不是报警,而是自己解决。 这样就相对容易理解了。 更容易理解的是。 美利坚民众对警察没有那么亲近。 这一点不论是白还是黑基本都相同。 外勤拜访办案无果,又只能回到情报组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凯文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特别调查组发来了罗杰斯公园附近的,所有记录在案的侵犯犯罪者名单。” 负责死者的李森也交出一份报告: “法医在杰里米的指甲里发现了皮肤组织。” “小家伙在死前做了激烈的挣扎。” “没有侵犯的迹象。” 回到情报组的杰西吐槽道: “他被掳走的街区邻里关系很紧密。” “选择在这里下手很奇怪。” “如果是因为侵犯...” “不可能选择这样的社区...” 亚当面瘫地插嘴说道: “难道是临时起意?” 而技术员耗子一转座椅出声说道: “看看我查到了什么?” “这个人去年才搬到这里。” “他来自盐湖城,档案显示他有一次投诉记录,但是他没有在芝加哥注册。” 为了保护弱势人群,美利坚会将曾经有过侵犯罪的罪犯进行信息登记。 但由于美利坚各个城市律法自治,比如某某侵犯过别人,后来搬家了,那么他必须向当地警方注册登记,并公布给社区知悉。 其中《儿童保护法案》对侵犯-儿童的罪犯信息登记的要求更为严格。 哪怕罪犯手臂上有一个疤痕都会被登记在案。 这种情况下,侵犯罪犯只要有一次被抓到,其犯罪记录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假设这样的罪犯不进行社区登记,那么他很可能被抓回去再关个十年。 现在这起发生案件的社区有这么一位特殊人士,很难不被警探们注意。 “他叫什么?” “达伦伍德霍尔。” 技术员耗子打印出一份个人资料,将资料递给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接过那资料,朝着李森抬抬下巴: “走。” “让我们去查查他。” 于是。 李森与安东尼奥来到了芝加哥北区哈尔斯特德街。 繁华的北区高楼林立,和南边的黑人区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主要是富裕阶层的聚集区。 金钱直接关系到警务治安。 所以芝加哥中心区与北区的治安是很好的。 确切来说,是几乎完全没有犯罪的可能性。